「行吧,」嚴梁胥選擇退讓,不過話鋒一轉,又說:「單詞15個,再加五道數學題,遇到特別難的大題可以根據題目的難易程度放寬規定。」
也就是說,岑知木可以選擇少做幾道數學題,代價是他要去攻克很難的大題。
「……」
岑知木不敢和嚴梁胥正面對抗,戳了戳虞弦的大腿,小小聲道:「虞弦你說句話呀。」
「嗯?」
未曾想這么小的聲音都瞞不過嚴梁胥,嚴梁胥銳利的目光掃過來。
岑知木趕緊閉上嘴巴。
等嚴梁胥低頭研究紙上的計劃時,他又開始使勁往虞弦身上蹭。
虞弦完全沒辦法抵禦岑知木的撒嬌賣乖,他嘴角翹起一點弧度,任由岑知木把他拱到後面的桌子上,靠著後桌,把手攬在岑知木腰上:「沒關係,哥哥教你。」
「哥哥——」
岑知木得寸進尺,正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讓虞弦掌握制定學習計劃的主動權的時候,嚴梁胥忽然開口了。
「岑知木,」如果語氣能打人,嚴梁胥現在已經把岑知木揍了好幾頓了。他低頭在本子上寫字,斥道:「身上癢可以伸手抓一抓,不要在虞弦哥身上蹭來蹭去的。」
「好兇啊嚴梁胥。」岑知木臉上的表情悻悻的,皺了下鼻子。
嚴梁胥終於放下筆,看樣子對自己制定的計劃非常滿意,一邊把本子推給虞弦,一邊批評岑知木:「這就凶了?你以為這點要求很高嗎,我初中的時候一晚上可以背200個單詞,這才哪兒到哪兒。」
「200個怎麼了,」岑知木很不服氣地說:「虞弦一晚上可以背500個。」
「噗。」
在一旁看熱鬧的宋宥笑出聲。
「木木,」虞弦無奈道:「我不能。」
嚴梁胥也說:「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岑知木最聽不得有人說虞弦不行,他說:「虞弦什麼都會。」
嚴梁胥是個很嚴謹的人,「那也不可能,一晚背500太誇張了,你說一天記500個單詞倒是差不多。」
要是以前,嚴梁胥根本懶得在這種瑣事上跟人爭論,自從認識了岑知木,他似乎也變得幼稚了。
無論是上次的「大碼的冬季校服能不能裝下兩個岑知木」,還是這次的「虞弦能不能一晚背500個單詞「,他都和岑知木爭論不休。
吵到最後,他們兩個一起看向虞弦,岑知木說:「虞弦你快說你能啊。」
宋宥在一旁單手托著腮,拿起嚴梁胥制定的學習計劃看了兩眼,用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說:「木木,你哥哥是個肉體凡胎,不是大羅神仙,別把他累死了。」
他明顯在幸災樂禍,被好勝心沖昏頭腦的岑知木聽不出來,期待地看著虞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