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梁胥評價他:「意氣用事。」
岑知木用教育家的語氣說:「你不會明白的,我愛他,愛他就要給他最好的一切,包括安全感。」那天虞弦在岑知木面前掉眼淚,岑知木的心都要被他的淚水砸穿了。
怎麼可以流淚呢,虞弦怎麼可以流淚呢。他不會再讓虞弦掉一滴眼淚了。
「哼。」
嚴梁胥冷哼,「說得頭頭是道,我看你到時候要怎麼收場。」
「最差勁就是被我媽揍一頓,」岑知木說:「她總不能把我打死吧。」
不能吧?
岑知木心裡也沒底,「就算我媽要把我打死我也認了,到時候我爸肯定會攔著她的……」
至於能不能被攔住就不清楚了。
見他一副無可救藥難以自拔的樣子,嚴梁胥徹底無語了,覺得跟他說不通。
他的冷靜在岑知木的勇敢面前輸得一塌糊塗。
他摘下眼鏡,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想,幸好虞弦是個可靠的人,他要找虞弦聊一聊。
掛掉視頻電話後,岑知木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從臥室里走出來。
虞弦已經不在書房裡了,正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疊著腿看一本化學雜誌。
岑知木像小鳥投林一樣撲過去,沙發上有很多空位不坐,要坐在虞弦腿上。
虞弦把疊在一起的腿放下來,讓他坐得舒服一些,親了親他的臉。作為回應,岑知木捧住他的臉親親親親,一臉親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虞弦,」他摟住虞弦的脖子,眯起眼睛,「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呀。」
虞弦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順著脊骨摸到後頸,岑知木的衣服被他的手臂撩起來,露出大片雪白的後背。
虞弦以這個姿勢按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親了一會兒,說:「哥哥也喜歡你。」
他問岑知木:「你的朋友填好志願了嗎。」
「嗯,」岑知木舒服地坐在他懷裡,用鼻尖蹭蹭他的臉,蹭蹭他的下巴,「胥哥跟我報了同一個學校。」
他和嚴梁胥的通話內容,虞弦其實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完了,不過他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挺好。」
岑知木嘴巴甜甜的,「沒有你好。」
他又在虞弦臉上親了幾口。
「哥哥,」他親親虞弦的眼睛,親親虞弦的鼻子,親親虞弦的嘴唇,親親虞弦的下巴,說:「誰都沒有你好。」
虞弦的眼中滿是愛意,如同白色大理石雕像般生硬的五官因為這份愛意變得生動起來,他說:「你比我好。」你勝過這世間的一切。
是我的大魔法師,我的天使,我的蜜糖。
善良的,包容的,勇敢的岑知木。
岑知木不懂什麼是愛的時候,愛意會從眼睛裡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