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渡說話的語速放得很慢,有些難言的落寞,然後很快又恢復了明媚笑臉:「幸好,我的結婚對象,是學長你。」
沈棠聞言,眉頭微蹙。
他只知道關渡是關家備受寵愛的小兒子,每年生日都會舉辦生日宴會,尤其去年關渡十八歲的成人禮,更是陣仗頗大,各界名流雲集。
沈棠跟隨父親也在場,自然也見識過被包圍在人群中,穿著一身月白色高定西服,眾星拱月般耀眼奪目的關渡。
但從關渡方才的話語中隱約猜測,真相,似乎並不是表面的那樣……
沈棠心裡一沉,如果關渡真的備受關家寵愛,也不至於在他剛滿十九歲時,就被推出來聯姻。
關渡會長成這樣懦弱沒用的性格,說不定正是關家刻意為之。
畢竟,一顆只需要負責聯姻的棋子,太強勢、太有能力,肯定是不好掌控的。
只有軟弱的羔羊,才好套上項圈,被肆意拿捏擺布。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顆可笑的棋子,一隻卑弱的羔羊呢?
正當沈棠沉吟時,突然發覺喉間有點癢,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蹭著。
一隻潔白修長的手,赫然出現在視野中,正拿著毛巾,輕柔擦拭他的脖頸。
沈棠臉色一黑,按住關渡的爪子,「你幹什麼?」
關渡眨了眨茶色的美眸,「給學長擦汗呀。」
沈棠正這才注意到,手裡的毛巾,不知什麼時候被關渡勾了去,下意識想將對方的手甩開,可一想到關渡方才的話,又硬生生止住了這份煩躁的衝動。
他得承認,自己對關渡的態度不好,的確有泄憤的因素在。
真要論起來,關渡的確沒做錯什麼。
關渡逮著沈棠再次愣神的間隙,繼續拿著毛巾,從光滑修長的脖頸,滑向更下方起伏有致的迷人鎖骨。
茶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的好風光。
沈棠的身體有多漂亮,一起住婚房的那晚,關渡見過,只是看得不全。
可正是因為被睡袍半遮半掩著,才使他想探究的渴求,變得更濃烈。(真沒幹啥,審核放過)
不是那種白嫩纖瘦的精緻,就是純粹的、結實挺拔的男性身材,肌肉線條流暢優美,比例也絕佳,宛如具有流動感的雕塑傑作。
關渡摟過對方勁瘦的腰,還感受過更下方的,彈韌的、挺//翹的手感。
(審核求放過,真的沒做啥)
可手上還沒嘗夠滋味,沒多久就被迫中止了。
然而,一個飲鴆止渴的臉頰吻怎麼夠呢,他不僅想親、想摸,更是想抱著對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關渡的目光晦暗不明,卻因眼眸低垂,被長睫遮住視線。
「夠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