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幹得不錯。」沈棠敷衍一句,眼皮都沒動。
關渡自討沒趣,乾脆把拼了大半天的魔方隨手拋到一邊,往沈棠那邊挪了挪,轉了話題:「學長為什麼要幫我動手?」
關渡靠太近,二人幾乎肩膀挨著肩膀,沈棠眉峰微抖,沒把人推開,眼皮很不耐地抬了一下:「老公保護老婆,不是天經地義?」
「哈?」關渡面露詫異,還真沒想到沈棠會承認二人關係。
「別多想,起碼沒離婚前,我們的婚姻關係是實際存在的,只是沒什麼意義的代稱而已。」沈棠加了句。
「學長覺得你是老公?」關渡挑眉,語氣有點玩味。
毋庸置疑的事情。
沈棠審視的目光,沿關渡全身游轉一遭,頗有種看不上的輕視意味,嘴角漾出點不明顯的弧度,繼續閉眼,然後懶聲冷嘲:「好好鍛鍊吧,老婆。」
一聲「老婆」,叫得毫無親昵意味,反倒像在罵人。
關渡發現沈棠嘴巴毒得還挺幽默,非常適合講冷笑話。
車窗外斜射進來的陽光,灑在沈棠冷峻的五官,長而不捲的睫毛在眼底落下扇形陰影,他的眉弓聳起,眼窩卻微陷,與高挺的鼻樑相配合,光與影在臉上形成強烈的對比,仿佛一幅吸人眼球的海報。
關渡支著下巴,細瞧這張凌厲英挺的臉。
臉型和五官輪廓倒是無一不鋒利,唯獨顏色偏淡的唇緊閉,突出了形狀漂亮的,帶點肉感的唇珠。
親起來那麼柔軟的嘴唇,怎麼總說出冷酷的話呢?
關渡望著那一小點鈍感的肉珠,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那個飲鴆止渴般的吻,還沒嘗出什麼確切的滋味,就被迫終止。
或許是因為沈棠當時在發燒,體溫太高,眼睫濕\潤脆弱,呼出的熱氣都像燃著火,看起來太欲了,幾乎瞬間點燃他搖擺不定的邪念,促使他鬼使神差般,吻了上去。
雖然被咬了,但那生理性的戰|栗和愉悅感,依舊鐫刻在腦海里,烙印在唇上,連疼痛和鮮血的滋味,都是如此曼妙,值得反覆回味。
關渡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唇上颳了一下,明明傷口已經痊癒,怎麼還能感受到那份美妙的疼痛呢?
車身經過減速帶,儘管庫里南穩定性能極好,依舊免不了細微的顛簸,沈棠睜開眼,正好對上關渡茶色的眸子。
「還有多久到學校?」沈棠皺眉,他剛才只是眼睛閉著,但也能感覺到關渡的視線。
直白、灼熱,簡直像是要把他盯穿。
「現在不堵車,馬上就到了,學長直接回學校嗎?」
沈棠眉微挑:「不然還能去你那兒?」
關渡沖他一笑,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在沈棠掌心刮蹭,唇角彎起惑人弧度,漂亮得不可方物:「我都把房門密碼告訴學長了,隨時可以做那晚沒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