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橋:「……?」
他恨鐵不成鋼:「你難道就非沈棠不行?就算那傢伙對你冷暴力、對你的付出無動於衷,上|床的時候也很粗暴,完全不珍惜你,只顧自己爽嗎?」
關渡手掌托腮,思索一會兒,笑意盈盈:「冷暴力不行,但床|上粗暴一點,我好像可以接受誒?」
比如,邊()人邊被掐脖子,或者被對方綁起來再做,聽著都很有情趣。
阮橋目光呆滯:「啊?」
原來是關渡他自己……喜歡被這樣對待嗎?
十八禁話題到此為止,關渡另起話頭,也是他找阮橋的真正目的。
「其實——」關渡手指在桌面輕叩,「這次我找你,是想問學長以前的事情。」
阮橋疑惑:「以前的事情?」
關渡語氣低沉:「嗯,我希望阮橋哥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學長的始末都告訴我。」
他直勾勾望著阮橋,偏淺的瞳色,因為背光而變得幽森,仿佛有種能吸走人靈魂的魔力,給後者一點陌生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哦……好的,你,你等我先好好回想一下。」
被他這麼一盯,阮橋無端生出幾分心虛,低頭戰術性喝咖啡。
「其實我對他了解的不算多,甚至連沈棠的父母家人都不太了解,第一次見面是在五年前,當時他還是個高中生……」
阮橋邊回憶邊說,關渡聽得很認真。
「他說自己想學拳擊,老闆看他挺有韌勁,就把他收下來當學徒,跟著在拳館打打下手,最開始他是幫忙搞衛生搬東西,後面慢慢開始上手當助教的。」
關渡好奇:「學長有說想學拳擊的原因嗎?」
阮橋搖頭,「我也不清楚,沈棠那嘴比核桃還硬,壓根撬不開,我只記得……」說到這裡,他頓住幾秒,「在上大學前,他每次來拳館,身上經常有傷。」
「傷?什麼傷?」關渡眉頭皺緊,急促問。
「我是趁他換衣服時發現的,傷口不在臉或脖子這種顯眼處,而是在衣服底下的腰腹和背部,我懷疑他在經歷暴力,所以偷偷幫他報過警。」阮橋說到這裡,嘆口氣。
關渡擱在桌上的手,悄然握成拳狀,沉住氣問,「然後呢?」
阮橋喝了口咖啡,繼續說:「不是校園暴力,他性格不好接近,在學校呢,也的確沒什麼朋友,但其實還挺受小女生歡迎的。」
說到這裡,他表情放鬆了點,「沈棠很會打球,還不和毛頭小子搶女朋友,就連小男生都崇拜他,在學校都管他叫沈哥,一堆小迷妹迷弟呢!」
沈棠還真是那種招蜂引蝶的氣質,越冷臉,越是大把人想往他跟前湊,帥得讓女生小0腿軟,酷得讓男生也服氣得叫聲「沈哥」。
關渡:「不是校園暴力,那些傷口是怎麼回事?」
阮橋乾咳一聲,壓低聲線:「一個高中生,每天生活三點一線,沈棠的日常除了來拳館,就只有學校和家裡。既然拳館和學校都能排除嫌疑,你覺得還能是怎麼回事?」
關渡神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