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願意去扶關渡的身體,只得抽離另一隻自由的手,一同去扶沙發靠背。
嘭!
關渡眼前先是放大的白,是沈棠的白襯衫。
轉瞬視野又變暗,下一刻,他鼻子被撞得一痛,整張臉被迫埋上了一個既彈又柔韌的地方。
遠談不上峰滿,但薄薄一層肌肉,像發酵得正好的麵團,韌度剛好,又溫熱又彈韌,觸感特別舒服。
關鍵是,滿滿都是沈棠的氣息。
哈?
關渡才意識到,他這是……被埋胸了嗎?
沈棠面色難看,偏偏關渡鼻子高挺,胸口那裡被撞得悶痛,他鼻腔下意識哼了一聲。
草!
他站穩後,掙了幾下,關渡才鬆手。
沈棠將腿放下,站直身體,抽開脖子上礙事的領帶,塞進褲兜。
「解釋,別他媽說廢話。」
關渡恍惚一會兒,還沒從「他的胸真舒服」的驚喜里緩過來,見到沈棠陰沉的表情,委屈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
驚喜是驚喜,鼻子疼還是該疼的。
幸福像一陣風,來的快,散的更快。
關渡無辜攤手:「我解釋,剛才真的只是在演戲,他們是沈瑞派來的,都是沈瑞搞得鬼,他大概是想灌醉我,然後讓學長親眼看見我出軌,從而破壞我們的婚姻關係。」
沈棠聞言,皺起眉頭。
「我猜,沈瑞還給學長發了消息,讓你親自來抓姦?」
沈棠沉默半晌,冷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關渡吸了吸鼻子,他鼻尖還紅著,是剛才被沈棠胸膛撞的。
「我眼光不至於這麼差,而且除了對學長,我對其他人都()不起來。」
沈棠:「……」
他嗤笑一聲,「別沖我亂發晴,我身上可沒抹Spring藥。」
確認關渡沒事,他轉身就想走,本來上一天班就很累,還大老遠開車來這個破地,看了場拙劣爛戲,沈棠的耐心已經徹底告罄。
然而,他剛轉身,手腕被關渡抓住。
「學長,別急著走,不留下來繼續看戲嗎?」
「不想看。」
沈棠拽了幾下手腕,沒拽開,正要發火,關渡卻朝他笑了笑。
「關於沈瑞的好戲,學長也不感興趣嗎?」
大廳里,沈棠親眼看見沈瑞穿幾乎光著身子,全身就留了條褲衩,黑頭套罩住頭,被警方扭送進警車裡。
大庭廣眾之下,人群議論紛紛,沈瑞的臉可算是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