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清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別提了，昨晚失眠，早上四五點才睡著的。」
「什麼？四五點才睡？你做什麼了，怎麼會失眠這麼嚴重？」田蕊跟著沈天清返回工位，擔心的看著她。
沈天清掩嘴打哈欠，打完，想找一個看小說看興奮的藉口。
不料話未出口，一道陰陽怪氣的聲先落下：「別是因為昨天跟傅總坐了一次電梯，激動得沒睡著吧？」
到嘴邊的話，沈天清臨時改成：「昨天下班回家，被小區附近的一條瘋狗嚇到了，那狗好可怕，都沒招惹它，但它還是不管不顧的沖你一直吠。」
「噗——」路過的一個同事聽出來沈天清在暗諷陳玲月，一下子笑出聲。
田蕊也聽懂，忍著笑，積極配合：「那還真是好可怕，這種亂咬亂吠的瘋狗就該抓起來，把它嘴扇爛，一棍打死！」
陳玲月：「……」
她氣得臉色陣青陣紅，偏偏還不好反駁，畢竟人家沒指著她鼻子罵，她總不能主動去對號入座吧。
可惡！
陳玲月氣鼓鼓的走回工位，薛慧這會兒還沒來，她也找不到人傾訴。
沈天清瞥著討厭的人走了，拿起杯子道：「蕊蕊，一起去茶水間吧。」
田蕊一拍額頭：「看我這記性，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自己剛剛要幹嘛。」
沈天清莞爾，和田蕊聊著天走向茶水間。
九點，正式上班。
忙到十點，總監召集她們開了個小會，主要是問她們雙十一的設計稿進度。
下下周她們就要交出雙十一的設計作品，昨天薛慧說的這個月要贏她，就是指的這件事。
每年雙十一的主打款，都是她們設計師競爭最激烈的一次，大家都會使出吃奶的勁兒，拿出最好最出色的作品。
因為能在雙十一拿下主打款，幾乎就等同於你的作品銷量能最高，相應的，提成也能最高。
而當代打工人，最愛的就是錢，有錢就有奶。
「……好了，會就開到這，你們自己合理安排時間，遇到困難的，隨時來找我，散會吧。」喬總監拍拍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
眾人陸陸續續起身，把椅子推回桌下，往會議室外面走。
走著走著，喬總監再次出聲，「對了，天清，你留一下。」
同事們默契回頭，尤其薛慧，扭頭扭得最快，然後也不知道她自己腦補出什麼，臉一拉，高跟鞋踩得噔噔噔響。
陳玲月吃驚的追上去。
薛慧打發走她，獨自去了消防通道。
靠在樓梯扶手上，她點燃一根女士香菸，一邊抽著，一邊給身為公司副總的男朋友發消息：「親愛的，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就一次，你就幫我這一次就可以了，不會被傅總察覺的，我的水平並不差。」
幾分鐘後，沈天清回到辦公室，田蕊好奇的問她總監留她下來是幹什麼。
沈天清沒有隱瞞，小聲道：「總監八卦我昨天坐傅總電梯的事。」
「啊？就這個？」田蕊驚訝。
沈天清也想有其他好事，但事實確實是這個，她輕輕點頭：「就這個。」
「噗——那剛剛薛慧一副要氣死的樣子，看來她是白氣了。」田蕊捂住嘴笑得不行。
聽她提起薛慧，沈天清餘光瞥向薛慧的工位，沒見人，她隨口一問：「她呢？」
「估計跑去哪生悶氣去了吧。」田蕊繼續樂呵。
沈天清被她感染，也笑了笑，之後打起精神，專心工作。
晌午時分，悄然到來。
王助握著手機，一臉欲言又止的走進傅京墨的辦公室。
傅京墨難得見他這樣，奇怪：「怎麼了？有事就說事。」
王助戳戳自己的手機屏幕，尷尬解釋：「傅總，剛剛老董事長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別再給您把飯帶回辦公室，說讓您自己去……員工食堂吃。」
「我奶奶找上你了？」傅京墨沉眉。
王助戰戰兢兢的點頭，苦逼問：「傅總，那我現在該聽誰的啊？」
「誰給你發工資拎不清？」傅京墨涼淡的看著助理。
王助欲哭無淚，傅總得罪不起，老傅總那邊也得罪不起啊。
都怪老闆，幹嘛要讓他當公司唯一一個知道他結婚，且太太是沈天清的人啊！
好吧，因為這個，老闆給他加了工資，那暫時還是不蛐蛐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