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墨是滑雙板的,他倒是不羨慕單板,溫淡道:「我們雙板滑野雪比她們方便,各有優勢,不必羨慕。」
「也是,不過我還沒滑過野雪,你滑過嗎?」沈天清側眸問男人。
傅京墨頷首:「嗯,滑過,不過次數少,這幾年越來越忙。」
「你確實是好忙,其實你可以適當的放鬆一點,公司缺你一天,倒不了的。」沈天清有時候真的心疼這個男人。
傅京墨聽出女人對自己的關心,眉眼融化,「我以後會注意。走吧,我們也滑下去。」
「啊?現在就滑啊?」沈天清其實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山頂有些高,她隔太久沒滑,這會兒有點不敢。
傅京墨忍俊不禁:「剛剛誰說比我還滑得好的?」
沈天清羞窘,她看一眼雪道,猶豫道:「要不你先下去吧,我坐一會兒再滑。」
「你這技術,我怎麼可能放著你一個人在這。」傅京墨遞出手,「我先帶你滑過這段最陡的。」
好像不用演也能柔柔弱弱的撲他懷裡了。
沈天清看著男人的大手,彎了彎眸,繼而克制住悸動的心跳,緩緩抬起手,準備放他掌心裡,卻聽身後傳來秦學長的聲音:「沈學妹?」
沈天清本能的收回手,回頭看。
滑雪場裡,大家一般都裹得嚴實,像沈天清就是,頭盔雪鏡口罩,不是很熟悉的人,很難認出她,結果不想,秦宇辰一眼就認出她來。
她都不太能認出他,一身灰色雪服加頭盔雪鏡面罩。
不過隨著她回頭,對方將面罩拉了下來,雪鏡也推到頭盔上,俊秀的臉露出,他溫潤的笑著靠近:「
真巧,剛剛我還說要不要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一上山就看到你們了。」
他沒忘記傅京墨,笑著對他點了個頭:「早上好。」
傅京墨冷唇淡抿,禮貌回:「早上好。」
「秦學長,怎麼就你一個,你同事呢?」沈天清往秦宇辰的身後看了眼,沒看出有和他同行的。
「我同事他們的技術都不太好,最多只能在中級雪道,我就一個人上來了。」
「那你不是很寂寞?」沈天清下意識的順著說。
秦宇辰可憐的點點頭:「是啊,就是有點寂寞,所以我可以跟學妹你們一起滑嗎?」
不可以。
傅京墨差一點幼稚的吐出這三個字。
「當然可以啊。」經過昨天淼淼的提醒,沈天清現在也看出來秦學長過度的熱情,她決定趁機和他說清楚,所以答應下來他的加入。
殊不知,她那短短五個字,像是五根尖銳的針一樣扎進了傅京墨的心臟里,他難受的擰了擰眉,醋意和占有欲交織湧上心頭。
他多想光明正大的摟過女人,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是他的妻子,麻煩他離遠點。
可他不能,是他自己說的婚後互不干涉,是他自己要求的隱婚,他怪不了任何人。
聽到沈天清願意讓自己和他們一起滑,秦宇辰心湖激動的蕩漾了一下,「那就謝謝學妹了。對了,你另外四個朋友呢?都滑下去了嗎?」
「有兩個滑下去了,還有兩個在初級雪道那邊,我們有個朋友不會滑雪,昨天邀請你吃宵夜的那個男生就在那邊教她。」沈天清解釋。
秦宇辰瞭然:「哦~~是這樣啊,那我們也滑下去吧。」
「她有點害怕,我正說要牽著她下去。」傅京墨不再允許這兩人視他如無物的聊天,他克制不住占有欲的扣住女人的手腕:「走吧,我帶著你下去。」
「學妹害怕呀?是不是太久沒滑了?」秦宇辰很懂的問。
沈天清點頭:「就是太久沒滑了,突然上來看到這麼陡的雪道,心裡有點害怕牴觸。」
「我今早第一遍滑的時候,也有些發虛,不過克服一次後就好了,你多做幾個深呼吸,在心裡默念我可以的,我可以的,這樣能好很多。」秦宇辰溫柔的傳授自己的經驗。
沈天清依言照做。
「對,就是這樣,讓自己慢慢的放鬆,然後把自己交給身體記憶,我們這些本來就會滑的,身體肌肉自發的就會幫我們找到平衡感。」
「好,我試試。」
傅京墨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個教,一個學的兩人,心裡的酸宛如膨脹到極致的氣球,撐得他目色刺痛。
他緩緩放開女人的手腕,逼她做選擇:「你這位秦學長教得還挺好的,不如就讓他在這繼續教你,我先滑下去了?」
沈天清笑著點頭:「好啊,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跟秦學長滑下來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