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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是半推半就,溫熱的親吻貼了上來打斷他,先是額頭,鼻尖,臉頰,最後還是來到了嘴唇。

柏原有點醒了,哪怕畏懼,更多是心動,真好啊,方予諍想要他。

眼下還有點不明不白的,然而氣氛都到了這裡,柏原沒勇氣推開,他覺得自己沒辦法再過一遍前幾天的那種生活,孤單得叫他難以忍受。

因此雖然顫慄,他還是學著以前方予諍教他的,不知對錯地把手伸進了後者的衣服,想要多地感受這個和方予諍親密的時刻。

終於得到了柏原的回應,方予諍沒有細究,就這麼放了心。

吻成了作亂的火種,一路燎燒得被子裡的溫度都嫌高,方予諍把那些礙事的布料往下推,它們晃蕩著掛在柏原的腳踝上,又鑽進了本來屬於自己的、穿在柏原身上空間富裕的T恤里,在那溫暖的胸口流連。

柏原氣喘吁吁地,感受到方予諍把他們握在了一起,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徒勞地抓著後者的背,不多一會兒,汗水就濕了頭髮,將那些香氣蒸得更熱,緊緊裹住他們。

清晨,方予諍輕手輕腳地起床,沒有叫醒累壞了的柏原。洗漱穿戴完畢站在床邊,男人伸出手依戀地摸了摸熟睡的人的臉,就安靜出去了。

柏原和母親打過招呼,謊稱加班,在方予諍的房間裡過完了整個周末,吃喝都靠客房服務,親眼見證了後者的早出晚歸。

可是不管多晚回來,方予諍對他總是糾纏個沒完,比如今晚,柏原先是洗完澡被壓著親了好久,然後又被抱到沙發,背對著方予諍坐在他的腿上,無力阻攔地被他濕答答地擠了手指進去。

我快瘋了。隨著男人的動作,柏原在只剩下混亂呼吸聲的房間裡有些失神地想。

方予諍對他的渴望使他欣喜,他想要的又不全是這種東西,兩人一有時間就在做這種事,他沒有表達的機會,真的是很奇怪的感受。

這還只是手……他整個人快要在方予諍懷裡燒起來。方予諍是話少的類型,卻很體貼,見他繃得越來越緊,便主動淺了一點,慢了一點。

柏原按著他:「你……」可是迷濛得說不出停下的話,立刻就被欺負得更凶。

就這樣仿佛專屬於方予諍的三個與世隔絕的晚上過下來,分別的鬱結是消散了,這當然是大好事,只是心裡又好像壓上了什麼別的憂鬱。

明明自己也不是那種吝於開口的人,以往更是以「坦率」著稱,可是一旦面對方予諍,一句話恨不能在心裡修改打磨上百次,總擔心一不小心哪裡說錯,哪裡太急,兩個人的關係就會到此為止,對面舉步不前,自己也舉棋不定。

柏原不敢細想。

很快周一,一前一後回公司上班,柏原在前,電梯裡碰到了身殘志堅來打工的褚言。想到上次去醫院看他他還一幅癱瘓在床的樣子,柏原難掩驚訝:「你這樣能行?」褚言不知道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拄著拐杖:「能,」說著笑看一大早去醫院接他的苦主,「是不是啊,儇哥。」

全公司也就褚言能和一貫不苟言笑、看著比方予諍還老成的金儀逗趣,果然儇金儀聽到褚言的叫法,也只是笑笑:「反正我管接不管送,你自己看著辦吧。」正聊著,電梯門開了,柏原喜歡褚言,便伸手去扶著送他回辦公室,順路和他聊聊天。褚言笑道:「平安夜給你打電話不還沒精打采的,又好了?」柏原微笑著解釋:「周末充了下電。」

換個人說這種話,褚言必定調侃兩句,柏原這麼講,他只當這人周末去參加了什麼讀書會,誇他:「你生活方式還是滿健康的。」牛頭不對馬嘴地聊了一路,柏原鬆開他去做會議準備了,忙了不一會,他們的老闆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柏原坐在那裡等著人走過來,兩個人對視著要笑不笑,空氣流轉著熱熱的曖昧。裝得毫無瓜葛似乎變得太難,但這是一種讓柏原覺得心尖發癢的難處。

對了。

柏原拉開抽屜,將小盒子遞給方予諍:「沒機會送給你的聖誕禮物。」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方予諍斜靠著柏原的桌子,慢慢拆開精緻的包裝,柏原站起來,幾乎貼在他的背上,但看上去,他們還是在談正事。

「給你買的鋼筆,你之前用的那個紀念款已經停產了,這支喜歡嗎?」方予諍豈有不喜歡的,低著頭嘴角含笑地摩挲了許久:「喜歡,」他帶著眷戀地看著柏原,想到這支筆對小助理算一筆不小的開銷,不免含愧,「我回什麼禮比較好?」柏原笑他:「自己想啊,怎麼什麼都問助理呢。」

被「教訓」的人一點也不生氣,方予諍真的好恨他們現在是在公司里,小心把筆裝好:「我今天就開始用。」

天啊,柏原純粹的笑容看得他心慌。

回到辦公室坐下,方予諍頭昏腦脹地打了個電話,這可是星期一的早上,自己在做什麼呢?好多年沒像這樣昏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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