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簽約的時候負責人長篇大論說一堆, 大概意思是目前有比賽計劃的舞者都有對應的編舞老師,可能短時間內沒有工作安排需要等等。
等是可以等,但等多久是個問題。
他的工作量是簽在合同里的,不擔心慕宸誆騙,只是本以為至少得空閒半個月,吃頓飯的工夫就來活了。
雲亭到舞團時負責人站在門口抽菸,一臉不痛快,看到他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楊哥,發生什麼事了?」
「雲亭,我先給你說一下,事兒不大,但這是個爛攤子。」楊佑嘆了口氣。
秋風吹過些蕭條,太陽躲在雲層後面若隱若現,天氣漸漸轉涼空氣中時刻凝著冷氣,積雲好似靜止。
雲亭花了幾分鐘理清楚來龍去脈,這是慕宸股東的千金,剛滿十六花骨朵一般的年齡,從小被寵著長大,性格自我得不行,有點天賦但不多。去年拿了個青少年比賽的冠軍,大概是周圍的誇獎太多導致過分膨脹的自信,加上有了點成績越來越自我跋扈不聽勸。
這次的紛爭就是她一意孤行引起的,不採納編舞老師的意見,擅自改老師編好的舞蹈還多加嫌棄。
編舞老師因為她的身份隱忍很久了,這次實在忍不下去,跟小姑娘大吵一架,氣得要離職。
這位編舞老師手裡有好幾位比賽在即的舞者,她要是一走,新的編舞老師不了解每個人的情況不說,參賽者的心不穩,怎麼能發揮出好的成績。
雲亭聽完楊佑絮絮叨叨說完這些,心裡對這件事有點兒譜,「所以你是想讓我接手這位大小姐後面的編舞工作?」
「是。」楊佑摁熄菸頭,「我知道這有些棘手,但眼下確實沒人了,她後面要參加盛舞杯,你知道這個獎的含金量。她爸爸的意思是得沖獎。」
「恕我直言,」雲亭笑了笑,「她都擅自改舞了,這種態度能沖獎嗎?」
楊佑也頭疼,「我知道,可畢竟是董事的女兒,這位董事將近五十,是老來得女,夫妻倆受了很多苦才得到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雲亭倚著門框沒說話,神色一如既往平靜,看不出態度。
舞團里的確沒人了,大家對這個大小姐敬而遠之誰都不想碰,總不能她去別的舞團訓練,說出去董事和舞團都沒臉。
「雲亭,我知道這件事棘手,你持謹慎態度能理解。你放心,不論日後你與沈錦鈺關係怎麼樣,絕對不會牽連你在舞團的工作。」楊佑信誓旦旦保證。
「如果我真的得罪這位沈小姐,董事執意要我走,楊哥能保住我嗎?」雲亭沒有質問,淡淡一句讓楊佑前一秒的肯定就出現縫隙。
「我肯定會盡全力保你的,就像這次我保周老師一樣。」楊佑說,「她的性格大家有目共睹,其實雲老師,我打算把她交給你不僅僅因為你現在手裡沒工作,還有一點,她跟你一樣是一個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