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山礬不依不饒,緊緊跟著上前。
他見重塵纓抱著手臂,便乾脆拽住了胳膊,沒了剛才的忸怩,語速飛快,表情篤定。
「宴大人是枯蝶,要為了血脈傳承而繁衍,註定不會一心一意為您。」
看見重塵纓猛然陰戾的臉色便更加確信,字字句句再往心上捅。
「而且我知道,您最近跟他關係並不好。」山礬抿了抿唇,看向重塵纓的眼神越發深切,「我也知道您有些......特殊癖好,宴大人尊貴,必不會為您妥協,但我可以的。」
重塵纓視線漆黑,瞳孔里點燃暗火。
「放開。」
可山礬搖了搖頭,依然固執,反倒抓得更緊,挨得更近。
重塵纓閉了閉眼,忍無可忍。
但還沒來得及爆出靈力,宴玦和蝰便從門裡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毫無意外便看見了舉止古怪的兩人。
在場皆是一愣。
重塵纓瞬間僵硬,生怕宴玦誤會,正要急忙解釋,但宴玦開口更快。
他轉頭看向蝰,語氣發寒:「動了我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蝰陰著眼睛,恨鐵不成鋼地盯了山礬一眼,冷聲道:「來人,把他帶下去,幽禁後山,非令不得出。」
「蝰大人,我......」山礬試圖給自己辯護,但湧上來的部下火速捂住他的嘴,把人帶了下去。
宴玦眉頭一挑,並不滿意這個決定,語氣依然不善:「就這麼簡單?」
蝰呼了口氣,好言解釋:「他是白蛇族長的兒子,本事不差,日後多得是用得上的地方。」
可接著又眼睛一斜,頗為戲謔地看向了宴玦:「更何況,他也成不了啊。」
宴玦微微仰起下巴,沒說話。
等蝰一走,他便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重塵纓,表情淡漠:
「你還在這幹什麼?」
重塵纓慌忙走上前,想去拉他的手,卻又被視若無睹地避開。
「宴......」
重塵纓抿了抿嘴唇,開口想叫人,可語氣一噎,終是又咽了回去:「我跟他沒......」
「不用跟我解釋。」
宴玦接得很快:「你愛幹什麼幹什麼,跟我沒關係。」
說完便抬腿就走,甚至沒分出一點視線。
重塵纓猛地跟上前,一把拽住宴玦的胳膊,手臂不管不顧地纏上去,把人撞得一踉蹌,急忙從後抱緊。
他覺得要是再不說清楚,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臉埋在後頸里,淚珠不受控地就滴下來,把聲音也給浸透。
「宴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好,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
「我真的好痛......痛得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