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那麼八卦啊。」黎姝拉開高腳凳坐上去,卻還是不疾不徐回答:「一個拾金不昧的好人。」金屬也是金。
茶茶啊,沒太明白,黎姝也不解釋,笑了笑保持神秘的緘口不言,往店裡掃視了一圈問她:「就你一個人,老楊呢?」
酒吧四個員工,老楊是其中一個調酒師,是位非常有個性的男生。
「受傷請假了。」
「怎麼回事?」
「就昨天晚上回去路上碰到有人打架好心上去勸架,然後被誤傷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傷得重不重?」
「楊哥說沒事,但我看還怪嚇人的。」翻出酒吧工作群里的照片。
黎姝湊過去瞅了眼,老楊領口和右手臂上都是曬乾的血跡,一大片,挺觸目驚心。
茶茶收起手機嘀咕道:「反正我以後是不敢湊熱鬧了。」
黎姝對這話表示認同。過了十來分鐘,她支著下巴望了眼門口,說道:「錢老闆這生意也不行啊,都開門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到現在還連個客人都沒有。」
「這才幾點,還早著呢。」茶茶習以為常,低頭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說,「再過半個小時差不多,一般過了飯點就會有客人了。」
「不
過你提到客人我倒是記起來了,我剛開門時有個人來過。」她停下擦拭到一半的杯子思索,「好像是老闆那個姓陳的朋友。」
黎姝眼皮不由一跳,呼吸微滯。
她緩緩眨了下眼,心有所覺依舊佯裝不知地打聽:「你說的哪個?」
「還能是哪個,當然是最帥的那個。我記得前幾天你們還坐一起喝酒來著……」茶茶絞力回憶特徵,話說到一半瞥到門口進來的男人,止住話頭,朝著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喏,來了!」
黎姝聞言下意識轉頭。
依舊是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一手握住把手推開酒吧開到一半的門,踩著落日斜暉從外面緩緩踏進來。挺拔的身形頎長如玉松。
一張俊臉清冷,淡漠的視線在室內掃了圈,見到她的身影后便徑直朝前台走來停在她身側,靠坐上旁邊的高腳凳。
「來這麼早?」
聲線清磁悅耳,語氣不輕不重,卻似春天的第一聲驚雷成功將黎姝驚醒。
她回神,抬眼對上他深邃的黑眸,既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莞笑回應:「你也好早。」
他們約的六點半見。而現在不過才五點過幾分,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足足早了一個小時。
陳敘州抬抬眉骨,語氣中帶了幾分揶揄:「可能是我預感有人會早到吧,所以乾脆提前過來免得讓人久等。」
黎姝:「……」
一站一坐,他又長得高垂眸居高臨下望著她,姿勢帶來身高差壓迫盯得黎姝心慌耳紅,壓力很大。
她乾笑兩聲,生硬地轉移話題詢問徽章。
陳敘州視線在她染著薄紅的耳根上多停了半瞬,眼底划過一抹溫笑,屈指在前台桌面上「篤篤」敲了兩下,鬆開手掌。
由於沒有針扣固定,他一鬆開手兩指寬的小徽章便因為重心不穩在桌面上咔噠咔噠左右搖擺、震顫了好幾秒才停下。
室內的白織燈晃出柔和的光,將徽章表面的金屬線條折射得流光溢彩,粼粼細閃。
「物歸原主。」他偏點了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失主檢查下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麻煩簽收一下給個好評。」
明白他在說笑,黎姝配合地問道:「怎麼給?需要錦旗還是手寫感謝信?」
陳敘州挑眉:「這麼隆重?」
黎姝嗯:「畢竟是貴重的私人物品,應該的。」
茶茶聽了半天也悟過來陳帥哥就是黎姝等的人,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眼那枚硬幣大小的徽章,狐疑道:「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金屬啊。」
「家人送的,情意抵萬金。」黎姝拾起徽章收到包里,再度望向陳敘州,「或者錦旗和信都要也行。」
茶茶笑說好誇張。
陳敘州也覺得,茶色的瞳仁平直望著黎姝,擱在檯面上的手指尖動敲了幾下,「逗你玩的,『謝謝』我已經聽到了。」
「就這樣??」
「你要是多說兩遍,我也不會介意。」
動動嘴皮子的事黎姝當然不會拒絕,她站起身立正,雙手交疊於小腹前鄭重半認真半玩笑地說了三個謝謝。
方言普通話英語各一遍。
坐下後用散裝韓語和日語各自贈送了一句,帶著幾分靈動的俏皮。
陳敘州低笑出聲,也一正經地望著她回說不客氣,漢語和英語,「水平有限,就會這兩個語種,見諒。」
兩人客客氣氣又沒頭沒尾的對話聽得茶茶暗暗吐槽:「別說鳥語,學渣聽不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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