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手指頓了頓,繼續。
「何出此言?」
「我都看到了。」阿依肩膀輕撞著她,曖昧地念道,「錯哪都行,你說了算。」
「可以啊,都調教得這麼好了。」
「……」
「還有那個備註,」她回憶,又是一頓揶揄,「只,是,鄰,居——」
「送花那個好心人也是他吧,哎呦呦。」
「…………」
「別哎呦了。」黎姝沒否認送花的事,挑著回答,「沒談,就真的只是鄰居。」
那個備註是把陳敘州從黑名單放出來後她隨手敲的。
「那你心虛眨什麼眼。」阿依拆穿她的嘴硬,「鄰居就鄰居,還刻意加個『只是』,掩耳盜鈴算是讓你學明白了。」
「省省吧,姐都是過來人了還跟我裝。」她說道,「他都用上情侶認錯模板了,敢說沒關係?」
黎姝專心在照片上對俊美無儔的臉揮墨。
先來個豬鼻子取代那根翹挺的駝峰鼻,再來對豬耳朵、豬嘴巴……
短暫的兩分鐘內黎姝用她考幼師都會被嫌棄的畫功改造完了原本唯美帥氣的臉蛋。
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看不出原來樣貌的照片,她滿意地欣賞了下,發過去
【好看嗎?】
發完聽到後一句,她疑惑的五官都扭在一起了,「什麼模板?」
「認錯還有模板?」
阿依拍拍她的手背又拍拍胸膛,口型說「看我表演。」
然後扭頭戳她老公,開口就是一句無理取鬧的「我對你今天很不滿意。」
對方愣了下,隨即十分熟練地哄說「我錯了」「你說我錯哪我就錯哪兒」
黎姝看得大為震驚。
阿依打發走她的工具人:「還否認嗎?要不要叫冉冉也示範一下。」
黎姝:「……」
她婉拒了,同時後知後覺意識到一個問題。
好像自從那次說開後她和陳敘州確實是交流的頻率變高了。
他們之間的態度也越來越熟稔,因為平常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現在被旁觀者提了下才察覺,他們講似乎真的有點越過了友誼線。
升起這個念頭,黎姝心緒開始紊亂。
她不由屏起了呼吸,有點緊張。
所以,「不感興趣」在溶解?
*
在她們小姐妹就「只是鄰居」這個論題進行辯論時,「只是鄰居」已經收到了照片。
他點開圖,根據人物的姿勢和環境自然是認出了這是她給自己拍的那一張。
當時他在開車,拍完後也沒看到成片,卻沒料到收到了這樣的一張。
陳敘州看著他臉上的用紅筆畫的豬頭,順著筆觸也能感受到執筆人在勾畫時的氣急敗壞。
他絲毫沒覺得冒犯,只覺得可愛。
旁邊的錢老闆因為傾囊授了道歉技巧,出於好奇教學成果瞥了眼。
入眼的是一張用手筆畫的豬頭,線條凌亂又潦草,照片原先的臉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他同情地拍拍陳敘州:「看來你把人得罪得不輕啊。」
感慨完就見他手指長按保存了照片。
錢老闆目瞪口呆:「這就沒必要保存了吧?」
誰會喜歡自己頂著個豬頭啊,還這麼丑。
陳敘州又放大觀賞,聞言一本正經地辯解:「手藝是差了點,卻也是花了不少時間的心血。」
「最重要的一點」
頓了下,莞爾一笑,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我喜歡。」
錢老闆:「……」
平時看起來多穩重的人,怎麼一沾上愛情就崩人設了呢。
錢老闆搖搖頭,直呼沒救。
*
一直到太陽掛在林立高樓間,飯局才散。
到小區時也不過八點多。
夜晚熱量褪去,風裡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在街角巷陌流竄。
黎姝想起家裡快用完的洗衣液打算去超市買一袋,下車時隨口問了他一句。
陳敘州鎖車門,手插進兜里,說去買瓶水。
兩人一同進入超市,各自去拿東西。
等到付帳時黎姝下意識去看台上他買的什麼。
這一眼,差點沒讓她當場發作。
她怒目而視,「你怎麼買了這個?」
「哪個?」他狀似不明,隨即才哦,「你說的這瓶西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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