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巧的是,一位媽媽正帶著她女兒從邊上走過。
小女孩大概七八歲的年紀,看到這一幕俏生生問家長:「媽媽,那個姐姐在哭耶,她是不是被欺負了啊?」
黎姝:「……」
陳敘州:「……」
小朋友的家長看了眼面對面的兩人,噓得一聲捂著女兒嘴巴把人拉走,離得遠了,才聽到她們母女的對話。
女孩說:「他們是不是在鬧分手啊?我在網上刷到過,有個哥哥出軌了姐姐找他分手的時候哭得跟剛剛那個姐姐一模一樣。」
女孩媽媽:「小孩子少玩手機。還有,看到沒有,媽媽跟你講以後找男朋友要擦亮眼睛不要找那種空有一張皮囊的男人,
不讓以後也有你哭的……」
母女兩走的遠了,只聽到空氣里傳播的斷斷續續教育聲。
黎姝:「……」
陳敘州:「……」
她將視線從遠處慢慢收回來,抬眼,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陳敘州。
他顯然是不理解自己怎麼就被打成出軌渣男了,神色錯愕。
明知不應該但黎姝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
陳敘州:「……」
陳敘州低眉望著面前咬著唇想笑又不好笑太過的黎姝,有些無語,伸手捏她的臉,「還笑,我是因為誰被誤會的?」
「你可別冤枉我啊。」黎姝拒不承認,「明明是長得太渣了。」畢竟有雙看狗都深情的眼。
黎姝腹誹到一半,思緒被眼睛的火辣扯走。
受不了的又打算用手去揉,被陳敘州眼疾手快抓住。
他看著紅彤彤的眼眶,又心軟又無奈,輕吹著氣,指腹配合著摩挲,「不是叫你不要用手,怎麼不聽話。」
黎姝倒是也沒反抗,撇嘴,「你也沒說我手上有辣椒啊。」
陳敘州樂了:「那怪我?」
「就是怪你。」
跟他相處久了,黎姝也耳濡目染了點法律條規,腦子一轉,把之前他用在她身上的法條憑著記憶囫圇重複回去,理所當然:「作為同行人員你有義務提醒我。」
她理直氣壯地墊腳臉湊近,五官精緻嫵媚,唇上殘留著水光唇釉反射著淺淺細閃。
陳敘州指尖蜷頓,碎發下的黑眸飛快閃過一抹幽光,轉眼一切如常。
黎姝毫無察覺,繼續一通吧啦吧啦,最後總結:「所以你得負全責!」
陳敘州目光停注著她的臉,無奈應下:「行,怪我。我負責。」
他的態度太勉強了,黎姝得了便宜還賣乖,哎呦呦:「你這個表情怎麼搞的好像我在屈打成招、無理取鬧一樣。」
陳敘州笑著收回手,屈指輕敲額心,接話道:「把『好像』去掉。」
「?」
黎姝紅眼一瞪。
不是,大哥,你怎麼不按常理走啊?正常情況不應該客氣一下反駁她,說你想多了嗎?
黎姝被他回復懟噎,哽了哽無以為繼、
有幾分鬱悶地走了一段路,察覺到不對,垂首,抬起手提醒地晃晃:「不鬆開?」
他掃了眼,手掌下滑,直接圈住她的拳頭,別有深意地說道:「不是要我負責?」
黎姝:「?」
陳敘州拉著她的手往超市走去,偏頭側睨著她,義正言辭說道:「我要鬆手了,你要又用手揉眼吧自己辣哭了,回頭還是我的鍋,不如從根本解決。」
「我……」
「提醒的話不是沒說過。」
輕飄飄的話把黎姝的狡辯堵了回去。
介於他說的是事實,黎姝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偃旗息鼓,沒憋出半句反對。
於是,直到從超市出來黎姝的左手才獲得自由。
她握著包上紙巾的冰水敷著眼角,等到小區時,眼睛已經沒有辣覺了,只是眼尾還有點紅,水盈盈的眼眶外綴點春色像清晨含苞待放的桃花,有點我見猶憐的姿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話閒回去,黎姝想到在醫院碰到的前鄰居,斟酌問道:「周楠會怎麼樣啊?」
陳敘州開門,聞言詫異地斜視,「你怎麼知道周楠的案子是我在受理,你爸告訴你的?」
「猜的。」
「白天在醫院碰到他女朋友了聊了幾句。」黎姝也沒隱瞞,「他和他女朋友是我之前的鄰居,就是你現在住的這套。」
陳敘州倒是沒料到還有這層聯繫,有些意外。
「聽醫院的護士說了個大概。」黎姝說道,「我就是好奇,要是涉及到機密什麼的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電梯到了,陳敘州手擋著,讓她先進,撿著能講的說。
黎姝點點頭,很快,樓層到了。
兩人走出電梯,到他家門時黎姝伸手接他手上的片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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