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承諾著一輩子的時候只有短短几十年,只要不高興了隨時都可以分開,但亞當和他說的是不一樣的。木歌的半隻腳踏上了亞當的船,面對著真摯的亞當,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亞當半眯起眼,享受著額頭上溫軟觸感:「不對,你和我一樣的。」
木歌琢磨著他這個一樣是指什麼。種族不可能,或許亞當是指性別?他懷裡的大貓體溫越來越高,情緒也漸漸地有些變化。木歌因為半癱的關係,對換血的影響自覺還能控制,亞當那邊似乎是越來越難受了。
亞當忽然狠狠地抱緊了木歌的腰,靠在他身上輕聲哼哼。
「………這樣會持續多久?」 木歌有些擔心他這個狀況,以前他還健康的時候,都能及時紓解,可那時候和亞當也要折騰一兩個小時。「喬有辦法嗎?」
亞當搖著頭在木歌身上蹭。「伴侶的血會激起DNA深處的渴望,沒有其他辦法。「
木歌明白這感覺比吃了藥還難受,有些擔心亞當的狀況,試著用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那……你說給我療傷,你的同類療傷的時候也這樣難受嗎?
「一樣的。」亞當撐起蹭著木歌的臉,金色的眸迷迷糊糊地沒有對焦,不知道在看他臉上哪裡。
木歌被他這模樣引得動了心,捧起亞當的腦袋吻了過去。 嘴唇稍一碰上,像蜂鳥吸食花蜜,甜得不願意分開,木歌拉開一點距離,微微喘氣:「要是我一直不好,你不是要受很多罪?」
亞當攏起眉毛:「沒關係,等木歌好了再加倍補償我時間。」
「…………」木歌睜大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那…………用手幫你不行嗎?」
亞當盯著木歌看了會兒,像是在確定他說的是真話,斷斷續續開口:「可以是可以…………不過木歌身體還不好,不會累倒嗎?」
木歌忽然有些尷尬,差些忘了他比較「持久」的事。不過話已經說了,這時候打退堂鼓不太厚道,何況亞當看他的眼神期待得不得了。
木歌忽然覺得他的大貓很有誘人犯罪的潛力。他注視著面上微醺的亞當,雙手摸到了他的翅膀下。
亞當的翅膀皮膚十分每攵感,類似於人類的耳朵,也幾乎是他的『痒痒肉』。木歌的手一伸,亞當乖乖地把翅膀張開,紅著臉說:「木歌別摸了。」
「偏要。你不是能嗎,離開這麼久了不關心我,還要加我補償時間,考慮過我身體吃不消嗎?」
亞當混亂著點點頭:「我不是故意不回來、我……我在那頭等了好多天,『門』就是不開……所以才回來晚了。木歌不會吃不消……等木歌好了就——」
「我還沒好呢——你不要計劃以後的事啊。」木歌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雖然五年前他和亞當做的時候勢均力敵,可現在亞當想著加時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的這種心理折射進了行為里,捏著亞當的翅膀許久不鬆手,好像控制住了他的死穴。
亞當似乎是不能抵抗住木歌的攻勢,喉嚨里發出咕嚕的、像貓一樣的低吟聲表示著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