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靜氣得滿臉通紅,她指著江曜破口大罵,「你養的好狗,進了我們忠義侯府,卻不守忠義侯府的規矩,我不過是親自教導他。」
「那二姐說說,我們忠義侯府是什麼規矩?」
「咳咳咳!」
姬時語止不住的咳嗽,她說得又急又快,心口傳來陣陣疼痛,她壓住那股難受。
「江池生乃是我們大房的人,我母親將他給了我,能處治他的只有我。二姐想隨心所欲,不該來大房找事。」
江曜垂眸,細密眼睫蓋住眼中冷冷情緒,說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只是一條狗——」
「姬如靜!」
姬時語眼眸瞪起,明眸燒著怒意,「你不要張口閉口都是『狗』,即便江池生如今身份只是僕從,他都是個人。」
「一個不知來歷的小雜種,你還護上了?誰知道你在哪裡撿來的人,身份卑賤,你當少爺公子對待,有夠可笑的。」
「我們大房做事,還輪不到你說話。」
姬時語還是那句話,「我不准你這麼說江池生。」
「即使我是你二姐?」
「不錯,你也不能。」
姬如靜本就看長年體弱霸占一切寵愛的姬時語不順眼,偏又來了個不拿正眼看她的江曜,這兩人湊出一對,真讓她恨得牙痒痒。
姬如靜怒道:「我身為忠義侯府嫡出二小姐,他拿什麼和我相提並論?」
「我娘和姐姐都已准許江池生留在大房,二姐,我再說一遍,咳咳咳,江池生是我的人!」
姬時語一陣咳嗽,小身子弓起。
看她都這副模樣了,還要護在江曜身前,姬如靜勾唇譏嘲笑起來。
「姬時語,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也是正經嫡女出身,還憐愛上一個低賤奴僕,大嬸娘真白疼你了。」
姬時語本就是跑來的,這會兒氣急攻心,總感覺心口處疼得厲害,有一口氣卡在中央,怎麼都下不去也上不來。
「小姐!」
「小姐!」
萍亭萍柳大喊,姬時語歪歪一倒。
離她最近的江曜以最快出手,他丟了拐杖,接住姬時語。
只是姬時語一頭朝後倒在了他前胸,江曜身子一晃想要站定,那條瘸腿受了力,疼得他一咬嘴唇,瞬間滿嘴鐵鏽味。
姬時語在江曜懷中喘著氣,臉色白得嚇人。
江曜立馬看萍亭,「怎麼做?」
萍柳半接住姬時語,抬手給她揉心口,邊拍邊哄,「小姐,深吸氣,莫著急,慢慢來……」
姬時語大口、大口呼氣,萍柳的手未停,揉得她好受不少。
姬如靜呵笑:「又是虛張聲勢。」
江曜霎時抬眸,眼底是一片猩紅的殺意。
還不等他動作,手腕已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攥住,江曜垂頭,是姬時語靠在他懷裡捉住了他的手。
萍亭著急的要死,「小姐,你怎麼樣了?」
姬時語抿唇,發白的唇瓣艱難露出一抹笑,她在說,自己好多了,不用擔心。
「姬時語,你只會這種小把戲,這些年還沒玩夠呢?能不能換點新點子啊,我看倦了。」
「姬如靜。」
另有人喊她,姬如靜臉色大變。
不知何時出現的姬合英滿臉不虞,她大步走來,「你有膽子把你對阿鎖的出言不遜再說一遍?」
嫡長女姬合英馬尾高束,一雙英氣彭發的眼如兇猛的鷹隼。
鎖住姬如靜的時候,那隻鋒利的鳥喙似隨時可刺穿她的喉嚨。
顯然是皆聽入了耳。
姬如靜臉色煞白,她改口辯解:「是五妹說著說著倒了,大姐,此事與我無關……」
姬合英沒工夫和姬如靜糾纏,她三下兩步便來到姬時語身邊,毫不留情推開江曜,反手將自家妹妹抱入懷裡。
姬時語睜開眼皮,見是姐姐來了,她虛弱喊了一聲:「姐姐……」
小姑娘宛如受了傷的貓兒,日光之下肌膚白得幾乎要透明了。
姬合英氣得惱火,她寶貝在手上的妹妹好生養著,生怕她磕著碰著了,姬如靜竟來找她的麻煩。
思及此,姬合英語氣不善掃視幾人。
「怎麼回事?」
常年隨父鎮守邊關令姬合英周身煞氣很重,除卻她懷裡的姬時語,旁人盡數被壓
迫感扼住,大氣都不敢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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