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習慣了小姐,一時被喊乳名還有些難以適從。
江曜又問她:「那你喊我什麼?」
「嗯……」
小姑娘咬著朱紅唇瓣,左思右想,眼瞳打轉飄忽了一周,很是不好意思地啟齒。
「哥哥。」
江曜心口猛烈心悸,狐狸眼都瞪大了,「阿鎖,你,你,再喊一遍。」
「我說我喊你哥哥。」
姬時語雙手掩了一把發紅的臉蛋,她心思袒露,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她蹦蹦跳跳起來,姬時語笑得明媚燦爛,「哥哥!對,我就要喊你哥哥。」
一剎那,江曜眼前似百花盛開,莫大的煦色韶光、流光溢彩亮得他睜不開眼睛。
這聲哥哥。
喊得真好聽。
喊到了他心坎上。
「往後都這麼喊,好不好?」江曜嗓音啞了三分。
「你這麼喜歡聽我喊你哥哥啊?」
姬時語嬉笑出聲:「不過也罷,你比我大三歲,喊你哥哥是對的。」
「阿鎖。」江曜喚她。
姬時語笑著,端的是乖巧嬌俏,明眸皓齒,她捧住下巴,歪了腦袋。
「我在呢,哥哥。」
第38章
六月初八,初夏餘熱,不知不覺,江曜住在侯府已有三月之久。
今日姬時語正待思芳院的涼椅里,窩著聽江曜念書,卻在這時她的丫鬟萍亭匆忙忙從外頭闖入,口裡喊著不好了。
「萍亭?」小姑娘抬眼看去。
萍亭焦急萬分,「小姐,出大事了,您快去海棠苑吧,夫人昏倒了!」
「什麼!」
一聽舒氏倒了,姬時語不敢再耽擱,跳下椅子提裙便飛奔出了思芳院。
不肖一刻,姬時語已是氣喘吁吁沖入海棠苑屋中,此時長姐姬合英已在內室,姬時語打了珠簾步入內室時,只見姬合英攙扶著臉色慘白的舒氏從梅花榻坐了起身。
「娘!」
姬時語撲到榻頭,眼眶含著心急,「你嚇死女兒了。」
舒氏慈愛地摸了摸姬時語的小腦袋,她睨向姬合英時,眸光不知不覺帶了哀切。
被舒氏以這樣目光端視,姬合英心頭一個猛跳。
直覺告訴她,侯府風雨俱來。
思索之下,姬合英耐不住追問:「母親,究竟出何事了?」
「你父親送信來了,八百里加急,侯爺……」
舒氏說的顫抖,連指尖亦在抖動,姬時語只覺得那隻撫在她頭頂的手腕,便沒有一刻平穩過。
話未說完,舒氏卻提了音量,似又鎮定堅決起來。
「傳我命令,侯爺送來口諭,侯府眾人需在場,命二房之人立刻來主院!」
姬合英和姬時語對視一眼,心覺姬雄武八百里加急送來侯府口諭,莫不是嶺西真出了這般要緊之事?
忠義侯府是要大變天了嗎?
舒氏不語,只是一味垂頭嘆氣,末了,她鼻頭酸澀,取出一方錦帕押了押眼角溢出的淚花。
姬合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股可怕的念頭頓時升起。
「娘,不會是父親……」
舒氏已從床榻起身,屋外楊嬤嬤高喊出聲:「夫人,二房人已到齊。」
「好,我們去主院。」
舒氏便就領著姬合英與姬時語姐妹徑直去往主院,這一路上,她隻字不提。
姬時語亦不敢出聲,只隨著舒氏緊緊邁步。
院外初夏已至,不時有知了鳴叫,可主院正堂之中,一派肅穆莊重。
待入了主院,舒氏朝正堂中央一立,姬時語才見識到了自己母親侯夫人的真面。
舒氏周身威嚴氣勢,正言厲色,主持大局。
二房還不知出了何事,但今日連正當值的二老爺姬雄瑞亦被舒氏喚了回府,足以見事態嚴峻。
傅氏手邊坐著的姬如靜按耐不住,她想說話,卻被姬雲暮給止住了動作。
還是二老爺姬雄瑞先開口:「大嫂,到底是何事,一家人都聚在了這裡。」
「嶺西出事了。」
舒氏看了一眼二老爺,眼圈再度紅了,她語氣哽咽,仍自持冷靜,「老太爺傷勢未愈上了戰場,重病復發,倒在了嶺西。昨日老太爺歿了,侯爺在回京路上,此行抬棺入京。」
「我爹?」
「老太爺他?」
「娘,祖父他……他,過世了?」
滿堂驚愕。
抬棺入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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