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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

只可惜白家,太功高蓋主,陛下還是太忌憚了。

姬雄武眼中划過一抹哀痛。

姬時語卻抓著江曜好奇問:「你真要跟隨我爹爹?」

江曜應:「是。」

他已下定決心,他要變得更強,問鼎到可以護住自己想要之物,強到可以拼殺搶奪任何,無所畏懼。

忠義侯府,便是他為自己所選的路。

就這樣,姬雄武收江池生為徒一事,便敲定了下來。

……

嶺西戰事短暫平定,因姬老太爺不幸身殞,姬雄武被准許歸京休整。

嶺西交由副將掌管,姬雄武難得留府休養。

在府的日子,姬雄武每日便是帶帶徒兒江曜,鞭策他幾回,再鍛鍊鍛鍊姬合英,過幾輪招,看姬合英可有變手生。

而舒氏還在為另一事發愁。

她告訴了姬雄武:「老夫人得知老太爺過世,一時扛不住,氣急攻心,在老宅病倒了。」

「等母親病好,再讓三房的啟程。」姬雄武做了決斷。

舒氏應了好,她此次去信給三房,亦是這個打算。

她想讓三房陪同老夫人歸京,一家子坐齊了,也就好商量忠義侯世子之位,定給哪一位子輩。

一晃三個月過去,時至夏末初秋,院外枝葉微微透了黃。

三房給舒氏寫了信,說老夫人身子已大好,吵著鬧著不待老宅了,決意即刻啟程回京。

忠義侯府早已做全準備,舒氏便回信讓三房收拾妥當後,隨行老夫人歸京。

韶華院中,姬時語撐著下巴瞧院子裡的歪脖子樹。

秋風涼爽,一旦天跟著變涼了,人便極易傷感悲懷。

祖父的笑臉似乎還在昨日,姬時語想起小時候祖父抱著她,偶時繞著院內那顆歪脖子樹兜圈。

走來走去,她咿咿呀呀喊小鳥,祖父笑呵呵抱著她去抓。

父親還道抓鳥不好,祖父卻大笑說:「我們小阿鎖哪裡會抓什麼鳥,她是覺著小鳥太孤獨,要陪小鳥玩呢!」

「爹,您就寵著她吧。」

「……」

姬時語揉了揉眼睛,她又有些淚意了,不能再去思憶這些,轉而拋開悲傷,想著江曜的人。

隨姬雄武習武的這些時日,江曜神出鬼沒的,她總見不著他。

上回兩人見過面之後,姬雄武卻又命人喊了姬時語去書房,獨獨只她一人。

這回姬雄武面露嚴肅,問她:「你知道江池生是楚王府的孩子?」

姬時語被父親冷臉嚇到,當即搖頭說著她不知道。

姬雄武背手而立,像有了決定,「他不能留在京城。」

「為何?」

姬時語下意識喊叫出了聲。

「在京城江池生不得安然長大,過段日子,我會帶著他去嶺西。」

姬雄武沒與姬時語說太多,他只說了一句,「阿鎖,旁的你不要管了,你要緊的,是養好你的病。」

回憶走出的姬時語大感不滿,她朝著空落院子大嚷了一聲,「什麼都不說,緣由也不告訴我!憑什麼啊!」

萍亭被嚇了一跳,回屋一眼瞧見自家姑娘趴在窗欞上,朝外兇巴巴怒吼著。

「小姐?」

姬時語蔫著腦袋看她,又指道:「萍亭,給我找個帷帽來。」

「小姐,您又想出府了?」

萍亭一個害怕,忙阻攔:「不可啊小姐,夫人和侯爺都在府上,您偷溜出去萬一怎麼著了,奴婢如何交代啊!」

「江池生要被我爹爹帶去嶺西了,我們一旦分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姬時語說著,委屈之意再也壓抑不住。

「小姐。」

「我,我要去給他買送行禮,我得送給他什麼,我捨不得他,我好捨不得他啊,萍亭……」

說到傷心處,姬時語的眼窩像兩隻小泉,淚珠就這麼啪嗒,一滴、一滴,蓄起滿眼。

這一別是真的要分開了,她和江曜恐再難見一面。

在兩個丫鬟跟前,姬時語強忍之下,一雙貓瞳像凝了兩汪流淌的泉,說起對江曜的不舍,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傾瀉而出。

萍亭、萍柳驚慌失措地給姬時語擦眼淚,小姑娘慘兮兮啜泣,挺翹的鼻頭紅了,「萍柳,萍亭,我的心口好痛好痛啊……」

「莫要哭了,小姐。」

後還是萍柳著實不忍,「小姐,奴婢陪同您出府,您去給江小公子買好禮罷便回府。」

「好!」

姬時語用手背抹了眼淚,萍亭取來帷帽,白紗蒙上她的臉,堪堪遮住微紅的眼。

還在孝期,姬時語便一身白衣,心急要離府,她領著萍柳一路來到西北角的狗洞,兩人是迅速出了侯府上街。

「小姐,在外頭可得當心了。」

一出府邸,萍柳倍感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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