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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貴妃雙目濕潤,她最不願想的,便是江承德的病。

「母妃,治不治得好,我已不在乎了,但是你莫要一錯再錯。此事我會替你瞞下,不要再有

第二回了。」

江承德卻心意已決,「父皇若知道你後宮干政,定會廢黜你的貴妃之位,母妃是天下最尊貴的貴妃娘娘,我會保你長盛不衰,但你不要總做些讓我失望之事。」

「德兒!」

「別逼我毀了你想要的。」江承德冷麵不加情緒。

「我……讓你恨惱了?」

柳貴妃眼裡有了淚。

她是被江承德無情的話傷透了心。

柳貴妃悵然若失,喃喃自語:「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一心只為了你啊……」

「母妃,你歇吧,我也回了。」

沒有再多說一句,江承德不想再看柳貴妃落淚,他讓長林推著自己離開了未央宮。

彼時宮外黃昏落日,餘暉撲撒朱紅的宮牆,長林推著江承德慢行於皇宮中的甬道之上,江承德一路沉默不語。

「長林啊,你說我對貴妃可是太殘忍了?」

江承德疲倦地朝後一靠。

有時候他在想,為何他和母妃會走到今日這般地步,是柳貴妃為他所籌謀,卻從未不問他要還是不要。

總是徒勞,做些無用功。

還是他這幅破敗不堪的身子,自打出生起便註定了日後的結局?

「殿下已為朝廷做了太多,貴妃娘娘不知情,更無法體恤您的心。」

長林搖頭:「殿下的良苦用心,貴妃娘娘遲早會明白的。」

「是嗎?」

江承德嘲弄一記,他笑了笑,須臾之間,胸口一處陣痛猛然襲來。

「哇……」

痛苦上涌,江承德噴出一口鮮血。

「殿下!」

長林忙從袖中取出藥丸,餵進江承德的嘴裡。

看江承德痛苦難耐,長林痛心疾首。

近幾年連太醫院都不敢再上二皇子府,就怕診治不好江承德,被弘文帝砍了腦袋。

可是江承德的身邊人見他長久的吐血,心知留得二皇子殿下的時日不太多了。

雖未入朝廷,但江承德所做之事一點也不比江承運、江承北來的少。

長林很是為自家殿下抱不平,若非病魔纏身,他家殿下才該是這儲君之位最好的人選。

「殿下。」長林又喊。

「無礙。」

江承德搖頭,他擦了血,又吃了藥丸,長吁一口氣,閉合起了眼睛。

他是有些不甘心的。

不甘心自己只能再活兩年了,他還有那麼多事未做,還並未在朝堂鋪好路。

若他這個時候走了,江承運和江承北兩個廢物上去,怕是要毀了他們江家的天下江山。

但凡江承運和江承北有點能耐,襯得上君主之位,他撒手也不是不可。

然這兩人是一個比一個爛,皆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江承德冷笑。

再說宗室,也只有一位楚王府的世子,江子墨和那兩個一樣是廢人一人,選誰都是錯。

想到早朝之時,兵部尚書胡老太爺沒給江雲讓好臉色,他又覺著江雲讓這個新上任的都督僉事,不得待見的很。

一想這些,江承德心口煩悶。

「讓人去尋江雲讓。」

江承德轉而跟長林說:「我要他來陪我喝酒。」

……

江曜下朝歸了忠義侯府,便立即來了韶華院尋姬時語。

小姑娘屋中點了一盞油燈,雕刻牡丹的兩扇窗欞微開,她玉白的小臉可巧便從這道縫隙之間透了出來,微黃的光便灑在她半張柔滑的臉上。

是素雅寧靜之態。

江曜心下輕鬆,大步走去,他趴在窗上,自院中問窗裡頭,書案之上的小人兒:「阿鎖在看什麼呢?」

姬時語抬起眼眸。

天邊晚霞靜落,窗外的江曜清冷俊容亦被溫暖的霞光鋪灑,臉龐不再那麼冷硬,霞光映襯得他再溫和不過。

「哥哥下朝了。」

小姑娘眼眸流光四溢,俏生生笑回:「我在讀是明光書肆送來的信件呢。」

「你那鋪子的生意可還好?」

江曜繞了一圈,後還是從正屋門前入了室,他走來時姬時語的目光也順著朝他的身影看了過來。

姬時語點點頭:「每月進帳都不少,如今我私房錢豐厚著哩!」

書案之上摞著的信紙紛亂,其上是雜七雜八的字跡。

江曜拿起一張,甫一看去,紙頁正寫著朝中首輔大人魏召的家中事。

信中說魏家十幾年前養了一隻三花貓,後來貓兒壽終正寢,同在這一年,魏召卻遭了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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