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蕊趕緊給姬如萍眼神,讓她閉嘴。
小姑娘一人調笑一句,姬如萍和姬如蕊的火氣頃刻間散了。
有姬時語在,幾個人之間總是歡聲笑語的,無甚煩惱。
可是對上姬如萍擔憂的目光,姬時語還是說了她的心裡話。
「胡豐汕來求娶,我氣自然是氣的,只是為了這樣一個爛人惱火,有些不值當,鬧得我自己染了病氣多不好?」
「還是五妹想得開。」
姬如萍笑眼一眯。
「唉,誰讓我倒了大霉,外出一趟便讓惡狗給咬了。」
姬時語嘆了口氣,「你們是不知道,他找來的時候,我甚至當我自個兒是一處香氣逼人的肉羹。」
姬如萍和姬如蕊聽了她這話,再見小姑娘著一身粉嫩短襖,髮髻流蘇輕垂耳邊,是一副粉面杏眼的好模樣。
偏嫣紅小嘴吐出的話,太過世俗。
兩人頓時錯愕,胡看一眼,擺了頭一言難盡。
「我有說錯嗎?我說的不錯呀!」
姬時語眨巴明媚的眼,抿唇而笑。
姬如萍和姬如蕊後回過神來,三個人笑作了一團。
「這也太是不錯了。」
姬如萍笑的最歡,她是喜歡姬時語的直言直語,罵胡豐汕過癮盡興,眼角是笑出了淚花。
揉了揉肚子,姬如萍與姬時語道:「這親事大嬸娘定會拒了,只是胡家這麼一鬧,倒是我們侯府成了滿京城的笑柄。」
姬如蕊眼裡閃過一抹惱意,「就這麼算了也太便宜他了。」
「就是,不能太便宜胡豐汕!」姬時語哼哼。
「五妹想的是?」
姬如萍和姬如蕊齊齊投目。
姬時語那張嬌嫩粉面,盈盈掛起一道輕笑,她眨了眨眼,並未細說,故作了神秘。
……
胡家可謂是蹬鼻子上臉,跑來忠義侯府大鬧一通便算了,侯夫人舒氏當堂拒了胡家的求娶之意後,胡家的媒婆竟大咧咧在正院給舒氏與姬老夫人跪下求情。
「侯夫人吶!」
媒婆哭嚎:「胡家的少爺沒了五小姐是茶不香飯不思,這可讓少爺怎麼活啊?」
「不知道怎麼活?」
舒氏亦是少見的冷了臉,「那就別活了。」
「怎麼,你打算以死相逼?」
姬老夫人十足厭惡這胡家作態,她忍無可忍,吩咐下去,「來人吶,將胡家人丟出去!侯府可不歡迎這等髒人眼污人耳的東西!」
胡家的媒婆便被忠義侯府的下人們給捉住雙手,拖拽著丟出了府門。
姬時語聽著萍亭稟報,冷笑哼出了聲:「胡家人確實不要臉,以為撒潑我娘就會怕?」
「還好老夫人與夫人英明。」
「也不正眼瞧瞧我們侯府賜下的牌匾,那幾個字是先帝親筆所寫的,我們侯府最不懼的便是脅迫!」
「是啊,胡家大言不慚,就該輾出府去。」
萍柳應著姬時語的話。
「小姐,胡家與於威……」
萍亭垂眉,她那日去了香蘭閣,還真是尋見於威入了雀娘的房,明光書肆的小道消息不是假的。
「不急,你們先出去,過些時你和萍亭進屋尋我。」
姬時語端坐在書案前,稍頷了首,便命兩個丫鬟退下,帶上屋門。
室內頓時寂靜無聲,姬時語研磨,提筆飛速開始在紙上落筆。
前世她寫過江曜的往事,觸犯他因果未了,並在無意之間連累了江曜的平生。
重活一世,打姬時語重回十歲那年起,她便下過一個決心。
她的話本再不觸碰任何人的因果。
但是今日,這一道劫,她註定要破了。
胡豐汕滿嘴噴糞,姬時語疾首蹙額。
不論如何,她都饒恕不了他。
整整三個時辰,姬時語未挪動過一步。
屋門安靜如初,萍亭和萍柳候在外頭,兩人大氣也不敢出。
直到日落,眼瞅著要到晚膳的時候,萍亭推了萍柳一把,眼神示意她去敲門。
在這時,那扇隔扇門被姬時語推開了。
「哎喲,累人吶……」
姬時語累的臉蛋都染了紅,衣衫不平整,衣袖褶皺凌亂。
她伸了個懶腰,揉著酸痛的手臂,踱步舒展身子。
「萍亭,你拿上我寫好的新話本,立馬去一趟明光書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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