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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時語正趴在細牙桌上無所事事,一見江曜歸府,滿目明亮萬千,俏麗小臉便生出喜悅。

「是呀,我覺著咱們院裡伺候的人太多,用不著這些人,便送去給祖父。」

姬時語走過來,上手為江曜褪去官服。

她有心,奈何指尖笨拙,光是他那衣襟系帶,她便盤弄了許久。

姬時語不悅手指之中的糾纏,咕噥道:「你這身衣衫怎這樣難解開!」

「你還要弄多久?」

江曜好笑的看她擺弄,一雙狐狸眼垂下,墨瞳之中暈開一抹濃郁的柔意。

「我不會,成了吧?」

好半晌也沒折騰完,姬時語惱得一巴掌拍打在江曜的胸口,「你自個兒解。」

平日裡皆是江曜自行穿戴官服,歸府後再褪去換身常服。

今日姬時語難得起心,江曜便愛極了由著她來。

即便擺弄不開,他也攬住她的腰,強橫地將人摟抱入懷。

江曜捉著她的細腰,低聲哄她:「可我想要夫人替我解開。」

「不要,你放開我,你瞧瞧你,哪還有半分江大人的模樣?」

姬時語幾番掙扎,就是要江曜鬆開鉗制於她的雙臂。

偏江曜的手跟鐵鏈似得,拴住她,沒得鑰匙,便就扯不開。

江曜沉吟,他一本正經道:「回了楚王府,我就不是江大人,而是阿鎖的夫君。」

是實話實說,但姬時語還是臉紅斥他:「你不要臉……」

「夫人,為我解衣。」

江曜牽起她手,自顧自又放置於自己脖頸間的衣襟口,那顆盤扣,一下便從鎖扣蹦出。

姬時語被江曜直勾勾的盯著,腰又被他箍緊。

不得已,她只能認命似得系開盤扣,再摸到他腰後,將官服那一身緞面長衫解開。

做好這些,她垂眸打他的手背,「你可以放手了吧?」

江曜反手握住她的皓腕,又帶去腰間,他低聲笑起來,蠱惑的意味很深。

「阿鎖,你還忘了腰帶。」

江曜為二品官身,赤紅虎補官袍,身系黑色玉帶。

前身合口處綴有幾處帶跨,與玉石同系在腰帶之上,襯得他腰身勁瘦。

而那根玉帶的帶扣,卻是在他的後腰處。

姬時語想夠著,需得環抱住江曜的整個腰。

若是真解開那根玉帶,落地的剎那,姬時語不懷疑束縛江曜的禁錮,便會就此打破。

昨夜他便是撕開她身上繫著的小衣帶子,胡亂將褻衣盡數撥弄至地。

他怕是又按捺不住的。

這般想來,懷中的嬌人兒雪白肌膚泛起紅,便跟兔子急了要咬人似得,蹦躂脫離江曜的懷抱。

「才不要!這會兒天都未黑,不得你胡來!」

姬時語直言抗拒,「你再這樣整日沒完沒了,我就要罰你去睡書房。」

「哪有恩愛夫妻才新婚,便要夫君去睡書房?」

「我不管哩,你得聽我的。」

姬時語沒好氣地瞥頭,環臂見他腰上玉帶緊扣。

那腰身她的腿夾過幾回,是真忘不卻在江曜身上的感覺。

思及此,她臉一紅,猛然蒙住臉便說:「今日不准,你自己去換衣!」

言罷,姬時語已先一步沖入屋西側的湢室。

江曜只能自行解開腰帶褪下官服,他微微可惜,沒能引_誘姬時語主動撲上他身。

遺憾吶。

不過來日方長,總有一日,他會勾著姬時語對他上下其手。

這一晚,為著姬時語那句「要罰他去睡書房」,江曜便真未動她一分。

夫妻二人沐浴過後,和被坐靠於榻上,相依相偎。

「蘇家人長久鬧蘇氏之死有蹊蹺,但我與二皇子查得此事並非江承運下手。」

江曜說起要事來,「那砒_霜確實是蘇氏自己吞的。」

「這事真與江承運沒一點干係?我不信。」

姬時語伏在江曜手臂上,蹙眉問:「他出言辱_罵大皇子妃,比真刀_槍還要傷人,加之蘇家那時不願為她做主,若說罪魁禍首,大皇子妃是被他們合力逼死的吧?」

江曜輕輕應聲。

可是即便蘇家明曉蘇氏之死的真相,仍舊不肯放過大皇子江承運。

早朝時,江曜已上呈天聽,稟明蘇氏未曾他人手殺害,但蘇大人第一時便出

列,痛斥江曜胡言亂語。

這事足鬧了好幾日,還未平息。

每日江曜歸府,姬時語便會見他一張冷麵,眉宇凝著霜結,同她細說這一日又鬧出什麼檔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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