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護好她嗎？你喜歡她嗎？裴周妄，你知不知道純白代表什麼？」被呵斥的祂依舊不緊不慢，即便是面對未來的自己，戳心窩子一點都不帶停。
「代表討厭厄運，代表遠離不可名狀，也代表……厄運的宿命。」
「你應該將她關起來，藏起來，這樣才不會逃走——讓她永遠無法離開你，聽從你，被厄運恩澤全部——」厄運蠱惑自己，說出的話帶著打心眼的扎心。
自己懂自己。
所以記住懂自己。
裴周妄嘴角只是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是嗎？」他望著那居高臨下的雕塑分身，「如果你這麼有把握，那你為何要像個狗一樣呢？」
像狗一樣裝無辜。
用來自神靈的美色蠱惑喬清疏，甚至還欺騙對方的，不敢說實話的將人拉入巢穴。
他一點也不覺得過去的祂，是現在的自己，甚至過於蠢笨。
獨立的記憶，便是獨立的個體。
舊日時期的厄運實力也確實強大，但也確實進入了漫長的衰退期——
即便他想要搶走喬清疏，使用了一些障眼法的暫且奪走喬清疏，可祂依舊只是寄託於夢魘的產物。
當夢魘消失，他的力量也毫無作用。
所以……
裴周妄眼裡翻滾著黑暗。
夢魘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傳來一股涼意，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脖頸，有些瑟瑟發抖。
「厄運在上，保佑我厄運纏身！」
只是他那狂熱表情和狂熱動作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跪拜，他總覺得哪邊都不討好。
而且兩位厄運都未曾將視線停留於他的身上。
夢魘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一刻，夢境世界一點點的裂開，漆黑的世界似乎透入了奇怪的白色光亮，照射的夢裡的世界過於熾熱。
「咔嚓——」
夢境，破了。
第87章 厄運的祝福
家沒了。
厄運有沒有保佑夢魘，夢魘不知道。
夢魘只知道自己好像闖大禍了——
比起人類在他面前哭得痛哭流涕，又或者是一口一個其他污染物，眼前的場景更讓他瑟瑟發抖。
之前得意洋洋的形象在此刻變得萎靡又窩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塑造出來的夢境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竟然能祭祀出兩位偉大的存在。
裴周妄只覺得這個傢伙足夠愚蠢。
甚至到現在也沒有分清誰到底是現實，誰是虛幻，只是瑟瑟發抖到身上的氣息都蔫兒了。
裴周妄面容陰鷙地看著那團像是雲朵一樣的白色東西，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抓在手上把玩。
夢魘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厄運大人日安。」它嘰里咕嚕的討好叫著，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顯然，在諂媚方面，它看起來就和烏鴉很有共同話題。
「你的舊日文獻是從哪裡來的？」裴周妄有些無悲無喜。
可夢魘就像是被抓住了命門，他嘴巴微微嚅動，茫然：「……什麼舊日文獻。」
裴周妄眉目鎖得緊了一些。
夢魘快速地回憶自己的那些記憶，當它將記憶停留在那間藏書閣地下室的那一刻，整個人爆發出了劇烈的驚恐——
夢裡的場景明明都是他隨機生成的，為何這間房子裡有著舊日的氣息！！！
更別說他還窩藏舊日文獻，這不可能——
夢境裡怎麼可能會有舊日的東西！
可當感受到自己夢裡的那股磅礴力量以及那說不明白的恐怖氣息，他戛然而止了。
「不是我！我和舊日支配者真的完全不熟！」他十分驚恐，瑟瑟發抖的道，「舊日的目光無法著落於螻蟻身上，而外神更不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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