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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車緩緩停在別墅門前,夏喚銘一個箭步跨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大門。

就在他即將推門而入時,鄭佩雅從小房間匆匆跑出來叫住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醒醒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對,」鄭佩雅穿著皺巴巴的睡衣,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下午他接了幾通電話後臉色就不太好,之後玩飛行棋也好,或者跟他講劇本也好,他總是去看手機,好像在等什麼消息。晚飯後到現在也沒下來過,我們上去敲過門,他隔著門說沒什麼事,我們也不好意思直接進去看看。」

夏喚銘眉頭微蹙,點了點頭:「好,我去看看,到時候給你發消息,你先回去吧。」

「嗯好。」鄭佩雅幾步一回頭地走了。

夏喚銘幾步跨一個台階地來到二樓,輕輕敲了敲門,說了一句「我進來了」,打開了臥室門。

走廊暖黃的光暈像融化的蜂蜜淌進來,在木地板上拖出一道細長的金線。

夏喚銘放輕腳步,走到陳醒的床邊。

陳醒整個人陷在蓬鬆的被縟里,半邊臉埋在枕頭中,呼吸均勻綿長,睫毛在眼下投下淺淺的陰影。

夏喚銘看著被月光漫過的面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

原來只是睡著了,並不是不想理他。

不過既然睡著了,他也沒有問陳醒發生什麼事的必要了。

夏喚銘先吃了藥,再去隔壁借了洗手間洗了個澡,回來後也沒開燈,摸黑上床,藉著微弱的手機光回覆鄭佩雅。

【夏喚銘】:他睡著了,明天再說吧

【鄭佩雅】:哦哦,原來是在睡覺啊,那就好。明天再問問他吧

【夏喚銘】:嗯

夏喚銘把手機放在一旁,漆黑的瞳孔凝望另一張床的方向。

最後在沉默聲中閉上眼睛。

第二天,夏喚銘再一次早起,洗漱完的他走到陳醒的床邊。

陳醒的睡姿從縮在一團變成四仰八叉,被縟被踢到一旁,半截左腿掛在床外,肚子上蓋著一塊枕頭。

夏喚銘被逗笑了。

說他知道照顧自己,又不蓋棉被;說他不照顧自己,還知道要蓋肚子。

夏喚銘輕輕握住陳醒露在被子外的腳踝,把這只不安分的腿塞回被窩裡,再用被縟蓋住陳醒的肩膀。

在掃向陳醒的睡臉時,夏喚銘的喉結上下滾動,手在空中頓住。

安靜睡覺的陳醒又乖又好看,像是用春光凝成的人形,有著少年未退的柔潤頰線,嘴唇被壓得自然翹起,唇珠泛著一點點水光。

房間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光線又是如此完美,簡直是為偷吻量身定製的場景。

畢竟電視劇和小說總愛上演這樣的橋段——藉著晨光偷吻心上人。

然後觀眾們會為暗戀者的「主動出擊」發出「好浪漫啊」的共鳴。

可惜夏喚銘並不覺得那些偷親的劇情有什麼浪漫的。

他們現在並非情侶關係,偷親是非常不尊重對方意願的事,甚至可以算的上是「猥褻」。

他確實想親陳醒想瘋了,但還沒有到沒素質的地步。

真正的喜歡哪會是趁人之危的僭越,而應該是……

夏喚銘的指腹掃過陳醒的手背,最後直起身子,轉身出門。

一小時後,夏喚銘跑完步回來,推開門時,晨光正斜斜地切過餐桌,陳醒坐在那片光里,低頭舀著豆漿。

陳醒戴著羽扇豆色的羊毛貝雷帽,杏色襯衫的袖口胡亂卷著,露出白皙的小臂。椅背上搭著的駝色漸變針織衫軟塌塌垂下來,衣角幾乎觸到地板。

對面的趙星宇又開始侃侃而談遊戲的事,陳醒的狀態和平時沒什麼不同,邊笑邊吃早飯。

旁邊的鄭佩雅也不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觀察陳醒,見夏喚銘來了,用眼神示意夏喚銘:「現在也沒法問。」

畢竟如果陳醒已經不在乎那些事,現在問反而是沒事找事。

二人相顧無言,把這件事放在心裡。

陳醒發現夏喚銘,揮動手機解釋:「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才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那個時候我已經睡死過去了。」

夏喚銘搖了搖頭:「沒關係。」

夏喚銘剛在陳醒旁邊坐下,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張任務卡。

說是任務卡其實是協議。

上面寫著第四期後會做「納涼特輯」,也就是夏日恐怖的主題,其中會有嚇人的橋段,比如鬼屋、突然驚嚇等等,如果不想參加可以簽在拒絕那欄,那麼就不用參加這個主題了。

鄭戚說:「我們剛剛都寫過了,就差你和汪百閱了。」

夏喚銘轉頭問陳醒:「你參加嗎?」

陳醒滋溜著豆漿,眼睛因為期待而微微發亮:「參加啊,多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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