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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喚銘撫上牢門那把生鏽的密碼鎖,鎖身上斑駁的鏽跡間隱約透出金屬的冷光。

他若有所思地撥動齒輪:「20200試了嗎?」

齊飲睿嗤笑一聲,用一種「你太天真」的眼神看著夏喚銘:「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肯定需要解密才能……」

夏喚銘已經將數字對準20200,隨著最後一個數字歸位,鎖芯發出清脆的quot咔噠quot聲,生鏽的鎖舌應聲彈開。

牢門在他們面前發出刺耳的quot吱呀quot聲,緩緩向外敞開。

夏喚銘:「……」

齊飲睿:「……」

在短暫的沉默後,夏喚銘將紙條攥進掌心,率先邁步:「走吧。」

齊飲睿輕咳一聲:「嗯。」

當他們踏入走廊才意識到,原來牢房是這裡最亮的地方。

狹窄的走廊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唯有牆角一盞殘破的油燈搖曳著微弱的火光。那豆大的光暈在潮濕的牆壁上投下飄忽不定的陰影,彷佛隨時都會被四周的黑暗吞噬。

站在夏喚銘身後的齊飲睿壓低聲音:「出了新手村,接下來一切都說不準了。」

夏喚銘凝視著前方深不見底的長廊,神色未變:「這種長廊肯定會出現嚇人的東西。」

還真被夏喚銘猜對了。

一顆血肉模糊的斷頭突然從天花板垂落,黑色長髮吊著它,像有人炫耀似的展示給他們看——慘白的皮膚上布滿青紫色的屍斑,嘴角被某種利器割裂至耳根。

這顆頭的眼球已經被挖出來了,只剩下黑紅色的血淚順著凹陷的眼眶緩緩流出,在地面上積成一灘小水窪。

如此陰森恐怖的場景,齊飲睿反而樂了,拍拍夏喚銘的肩膀說:「還好你沒站那裡,不然你就得重新洗頭了。」

夏喚銘沒有說話,默默繞過了假頭。

他們繼續沿著牆壁往前走,詭異的尖叫聲像是從石縫裡傳來,忽左忽右,忽近忽遠。

突然,斑駁的牆根處猛地探出十幾隻慘白的手臂,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每隻手上的傷口都各不相同——有的指甲外翻,有的皮肉潰爛,最駭人的那隻只剩下森森白骨。

夏喚銘連腳步都沒頓一下,單手插兜輕鬆跨過這堆蠕動的手臂,齊飲睿也跟著走過去,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感覺那些手有些萎靡了。

越靠近出口,光線越發稀薄,最後連那點可憐的油燈光都消失了,兩人只能靠摸索牆壁前行,時不時摸到濕漉漉的液體,夏喚銘乾脆只有食指點著牆壁了。

黑暗中,夏喚銘聽見齊飲睿的聲音帶著笑意:「夏喚銘,你知道為什麼愛情劇里的男女主去遊樂場玩,都要玩過山車或者鬼屋嗎?」

夏喚銘回答得很乾脆:「因為就這兩個好玩。」

「是因為這兩個會產生吊橋效應,」齊飲睿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可見,「你猜,我們這組,會不會有人也出現吊橋效應呢?剛剛那幾處,對其他人來說其實挺恐怖的吧?」

夏喚銘:「……」

齊飲睿說的是誰,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集合,早點找到陳醒。

下一秒,夏喚銘的手指碰到了冰涼的金屬門把。

他重重下拉,隨著quot咔嗒quot一聲輕響,幽幽白光如潮水般湧入,將黑暗撕扯出一道口子。

夏喚銘想也沒想地打開房門,走出來才發現,他們原來在二樓。

古宅的大廳上方懸掛著破碎的水晶吊頂,殘缺的水晶碎片在不知從何處透進的微光中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二樓走廊的木地板隨著他們的腳步發出令人牙酸的quot吱呀quot聲,彷佛隨時都會坍塌。

從二樓欄杆往下望去,大廳里散落著幾具姿勢扭曲的人偶,它們的玻璃眼珠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弱的光,像是有人說話,它們就會跟著抬頭。

他們似乎是最先出來的小組,走廊出了他們兩個,一點人影也看不到。

夏喚銘和齊飲睿繞了一圈,發現通往一樓的樓梯被封死,而二樓的七扇門,五扇被鎖死,只有兩扇門可以打開,一扇是他們剛出來的門,一扇是通向平平無奇的臥室。

他們在臥室的床下搜出一盆白骨——真是用鐵盆裝的白骨,似乎想煉製什麼東西,中間還有香灰。

夏喚銘從錯綜的白骨里發現有反光的東西,他把盆里的東西倒出來,鑰匙掉了出來。這把鑰匙的形狀有些怪異,頭是特別定製的菱形。

「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個圖案。」齊飲睿思忖著,突然想起來了,「就在剛剛的走廊上,那幅畫上。」

夏喚銘也想到那個地方,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就是密室的鑰匙。

他們回到剛剛的走廊上,站在那幅傾斜的畫前,畫中女士的禮服上,赫然繡著與鑰匙形狀完全吻合的黑色菱形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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