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桌,幾人剛吃了幾個餃子,就聽院外有人喊:「姚嫂子!」
劉氏嘀咕:「不是說好了下午來嗎?怎麼這個時辰到了?」她對孫女道:「快回屋把衣服換上,臉上抹抹,頭髮也梳一梳。」
見姚輕雪沒動,劉氏奪了她手裡的筷子,「快去,等看完了再吃,餃子還能長腿跑了咋地?芽芽幫你姐打扮去。」
劉氏把孫女推回房間才去開大門。王娘子杜娘子和一個男子站在門外。不用想這位中等個頭中等長相的男人便是杜秀才了。看到人的一瞬間劉氏有些失望,外貌不顯也就罷了,她在杜秀才臉上看到了不耐煩。
人是她讓來的,總得了解了解。劉氏把人讓進屋裡,姚福也從桌上下來。他們家待客吃飯都在堂屋,如今堂屋桌上擺著飯菜,劉氏便客氣地讓了讓:「午膳用過沒?沒有就湊合吃一口。」
她就是客氣一下,沒想讓人真吃,再說男方第一次來女方家,也沒有坐下吃飯的道理。哪料杜娘子沒跟她見外:「我們怕趕不及,老早從家裡出來錯過了午飯,那就麻煩嬸子了。」
說著杜娘子拉著兒子坐到桌邊,王娘子尷尬訕笑,但也不好說什麼,劉氏有些怔愣,隨後請王娘子坐下。她剛想去拿乾淨的碗筷,就見杜家母子已經用他們的筷子吃上了。
這母子倆跟多久沒吃過飯似的,一口一個餃子,一筷子夾三片牛肉,片刻功夫餃子和滷牛肉讓他們吃了一半。
王娘子本來還覺得尷尬,但吃了餃子和牛肉後便也顧不上臉面了,再不吃就都讓那娘倆吃光了。實在是太香了,這姚家面上看不出來,沒想到伙食這麼好,牛肉可勁吃。尋常人家誰會一頓吃這麼多肉?
劉氏站在一邊心裡不是滋味,姚福盯著杜秀才看,心裡知道這親事怕是不成了。這杜秀才沒有讀書人的斯文和矜持,甚至有些沒臉,他都看不上眼,孫女如何能看得上?
回房後姚輕雪塗了香粉和口脂,以前家裡沒有這些,芽芽說奶奶昨日現去買的,看來劉氏為了這次相親也是下了血本。
姚輕雪換了身粉色紗裙,芽芽也換上了和姐姐同款同色的衣服。姐倆手牽手來到堂屋,看見三人埋頭苦吃都愣了。
芽芽兩隻眼睛都快噴火了,她才吃了一個餃子,怎麼就沒了?要臉不要臉?姚輕雪也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杜秀才狼吞虎咽,有人進屋他都沒發現。
杜家人不是人品差就是沒把他們姚家放在眼裡,無論哪一種都沒有相看的必要了。姚輕雪對姚福和劉氏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輕雪啊!」杜娘子終於抬頭看見了姚輕雪,她扯了扯兒子,「宏展,那就是輕雪。」
杜宏展抬起頭,淡漠的眼神突然有了笑意,他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然後走到姚輕雪面前拱手一禮。「見過輕雪姑娘,來的匆忙腹中飢餓,失禮了,望莫怪。」
吃完了說失禮,臉皮真厚。姚輕雪似笑非笑地問:「吃飽了嗎?」
杜宏展略一遲疑,所問非所答:「可是姑娘的手藝?早就聽聞姑娘廚藝了得,今日一嘗果然名不虛傳。若是餘生日日能吃到輕雪的手藝,是杜某的福氣。」
王娘子心道這是看上了,來時不耐煩,嫌人家門戶低,這會看到人吃了人家的東西是徹底被征服了。雖然有些失禮,但與婚姻大事相比這不算什麼。姚家沒有男丁,她家姑娘能嫁給秀才已經是高攀了。她作為介紹人得給從中說和。「杜秀才這是對姚姑娘一見鍾情了,這婚事成了。」
「我還沒應怎麼就成了?」姚輕雪拉下臉來,「各位既然吃飽了那就請回吧。」
杜娘子一聽不樂意了,她把筷子一撂,「你什麼意思?對我兒有何不滿?我兒宏展有功名在身,將來考舉人中進士,那是要做大官的,娶你是看得起你。你都十八了還沒嫁出去,我兒子肯要你是你的福氣,別不識抬舉。」
姚福和劉氏剛想懟回去,就聽門外有人道:「他考不上舉人更中不了進士。」
韓澤跨步進來,今日的韓大人身穿一身月白色翠竹暗紋長衫,一條黑色錦帶束於腰間,襯得他寬肩窄腰、腰細腿長。再加上五官英俊,所有人眼前俱是一亮,一下子就把矮矬、腰如桶粗的杜秀才比下去了。劉氏都嘆氣,這咋個比哦?
姚輕雪眨眨眼,今日的韓澤讓她想到一個詞孔雀開屏。認識韓澤這麼久從來沒見他穿淺色衣服,每日不是官府就是黑色、青灰等深色衣服,不得不說白色衣服真打扮人。不過韓大人突然打扮,不會是和她一樣去相親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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