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姑娘終於發現荷包被偷了,「啊,我的錢袋。」她一把奪過賊人手裡的錢袋。
小賊惱羞成怒,揮拳便要打。韓澤一個掃堂腿把他放倒在地。這時突然過來三四個男人把他圍住。
「呵!」韓澤冷笑,「竟是團伙,今日就都別走了。」
第72章 推遲
幾個毛賊以為韓澤是軟腳蝦,本想好好教訓他壞他們好事,結果一上手三兩下就被打得躺地上起不來。
姚輕雪一點沒著急,反而看熱鬧看得起勁兒,巴掌拍得「啪啪」作響。
看雜耍的人們回頭一看,吆,還有爭跤表演,不明所以的也跟著啪啪拍巴掌。拍了兩下發現一方壓倒性致勝,完全沒看頭,遂轉過身繼續看人喉嚨噴火。
這邊的動靜把巡邏的士兵引來,韓澤亮出身份,五個毛賊被五花大綁押去衙門。被偷荷包的女子看打扮還未出閨閣,她兩眼亮晶晶地看著韓澤。
今日深居簡出的閨秀們都盛裝打扮出來遊玩,有人希望有一場浪漫的邂逅,覓得一份良緣。顯然眼前的姑娘把韓澤當成了她那份浪漫。
一見苗頭不好,姚輕雪立即挽住韓澤手臂宣誓主權。倆人走出去老遠,那姑娘還嘟著嘴不高興地看著他們。
姚輕雪戲謔道:「人家姑娘對你一見傾心了。」她戳戳韓澤的胸口,「韓大人,你怎麼這麼招人?以後可叫我怎麼放心啊。」
韓澤攥住她微涼的指尖,「不放心看緊點便是。」
「我哪看得過來,這種事要靠你自覺啊韓大人。」嘴上這麼說,姚輕雪對韓澤還是很放心的。
明明可以左擁右抱,卻對女人敬而遠之。過了二十還是這個樣子,韓夫人一度以為兒子有隱疾,還請郎中偷偷給他瞧病,結果什麼病都沒有。分寸感是他刻在骨子裡的修養,不管韓澤娶的是不是她,這個男人都不會亂來。
這麼好的男人被她抓住了,姚輕雪心裡美滋滋,她扯著韓澤的胳膊輕輕搖晃,「我要那個紅色月季,你給我買。」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
韓大人的心都叫她給柔化了,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買!」
姚輕雪一手拿花,一手挽著韓澤的胳膊,在人群中穿梭。突然姚輕雪腳步一頓,韓澤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幾步外白婉清定定地看著他。
韓澤對白婉清微微頷首,帶著姚輕雪與她擦肩而過,韓大人未及隻言片語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而白婉清的眼神從最初的心痛,忽然變成了刀子似的射向姚輕雪。
姚輕雪有些心虛,她當初信誓旦旦保證,她只是廚娘不會與韓澤有任何關係,現在她食言而肥,白婉清定是恨透了她。
感情的事真的很難說,姚輕雪在心裡嘆氣,其實她對白婉清有些佩服。女子對婚姻做不了主,而白婉清不懼流言蜚語也要堅持喜歡一個人,這與飛蛾撲火無異,換做是她絕對做不到。
白婉清勇氣固然可嘉,但是,這樣做除了讓她深陷泥潭又得到了什麼?感情是雙方的,若是因為旁的原因愛而不得還情有可原,值得同情,問題是韓澤對她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單方面的付出終究不會有結果。
白婉清定定看著兩人沒入人群,看不見蹤影依舊呆呆地站在那兒,被路過的人撞了也毫無所覺。
「小姐,走吧。」侍女心疼地扶著她轉身。
白婉清像是木偶一樣挪動腳步,韓澤正在議親她是知道的,今日出來不過想碰碰運氣、再看他一眼,看一眼她便知足了,從此山高水遠永不相見。
走著走著她突然笑了,她白婉清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也有京城才女的美名,最後竟然輸給了一個廚娘,如今她是京城最大的笑話。
「哈哈……」白婉清大笑不止,周圍的人紛紛躲避。
「小姐!」侍女慌了神,「您不要嚇我!」
良久白婉清止住笑,她擦了一下眼角,絲毫不在乎旁人異樣的眼光,她已經習慣了,或者說不在乎。「走吧,明日我便回老家。」京城已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了。
姚輕雪和韓澤走出不遠便與芽芽等人相遇,幾個姑娘手裡滿滿當當。韓漳一人提著五盞燈籠,他遞給姚輕雪一盞荷花燈:「姚姐姐送給你。」
芽芽走到姐姐身邊,高興地說:「韓三哥哥給我們都買了花燈,姐姐的是我挑的,我的是小貓,像小白。」她兩手提著好幾個紙包,看上去都是吃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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