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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劉氏點點頭,隨即眉飛色舞道:「孫女婿厲害給咱家長臉,自從韓家媒人上門那日起,巷子裡的人對我都客氣了幾分,我劉長娟一輩子都沒這麼風光過。以前他們笑話咱家倆丫頭,沒有頂門的男人,他們有兒子又怎樣?哪個有我孫女能幹?不到半年賺了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哪個有我孫女婿厲害?要家世有家世、要本事有本事,對我孫女好的沒得說……」

劉氏確實醉了,平日悶在心裡的話今日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誰也沒攔著,讓她說個痛快。說完她歪頭趴在桌上不動了。姚輕雪把奶奶扶回房間。

次日劉氏絲毫沒有受影響,依然和姚福出攤賣滷味。走之前,劉氏跟姚輕雪道:「過兩日是你生辰,以前煮兩雞蛋糊弄了事,

今年二月十七不出攤,奶奶給你好好過生辰。」

十八年前的二月天氣十分反常,明明已經開始冰雪消融,卻在中旬下了一場大雪。姚福頂雪賣包子,但路上行人寥寥,那日的包子賣得十分不好。

午後天氣陰沉沉,再加上風大,八尺外就看不清人了。姚福挑著沒賣完的包子往家走。路過一處巷子時他聽見貓叫,起初沒在意,可是走過去一段後他驚覺不對,那根本就不是貓叫的聲音。

姚福走回來,尋著微弱的聲音在雪下扒出一個襁褓,裡面的孩子正是姚輕雪。從此二月十七便是姚輕雪的生辰。

見孫女愣神,劉氏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以前我和你爺爺從來不提這個日子是怕你傷心,但現在奶奶覺得沒什麼可難過的。若不是你爺爺撿到你,我們就不會有這場祖孫緣分,奶奶覺得這是老天爺的安排。我們家雪兒苦盡甘來,後半輩子定會幸福美滿,這個日子值得慶祝。」

姚輕雪眼眶微熱,「好!」

二月十七,劉氏果然沒有出攤。早飯後她和姚福出去買菜,芽芽非要跟著。而今日的壽星姚輕雪便被勒令在家什麼都不許做。姚輕雪承了他們的好意,送三人出門後回屋練字。

她把紙鋪在桌上、研好墨,剛提起筆小白就跳上桌子。姚輕雪指了指白貓警告:「不准撓,不然揍你。」她每次練字,小白都跑來搗亂,把紙抓的稀巴爛。

小白往門口看了看,姚輕雪冷笑:「芽芽不在家,沒人護著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小白是識時務的貓,知道姚輕雪不慣著它,小主人不在它就暫時耐住痒痒的爪子,老實趴在桌上,扁圓的貓臉特別無辜乖巧。

姚輕雪揉了揉小白的大臉後才拿起筆練字。她邊寫便跟小白說:「過幾天芽芽要去讀書,沒人跟你玩了,給你做幾個球,你自己在家裡滾著玩吧。」

這些天她打聽了附近的私塾,距離葫蘆巷五條街的地方,有一家私塾收十歲以下的女童。她已經跟先生說好三月份就把芽芽送過去。現在芽芽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下月送她去讀書該是沒有問題的。

過年芽芽八歲,這個時候才上學實屬是晚了些,最多能在私塾學兩年,不過沒關係,啟蒙後她可以自學,再不濟還有她這個姐姐教呢。

巳時中大門輕響,出去買菜的三人回來了。

「姐姐!」芽芽趴在門邊歪著腦袋看她。

姚輕雪以為她要自己出去看他們買的東西,便放下筆走過去。芽芽拽過她的手,把一個手鍊給她戴上。

「給我的?」姚輕雪略感驚訝。

「嗯。」芽芽點頭,「送給姐姐的生辰禮物,我的零用錢只夠買這個。」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姚輕雪端詳手鍊,一顆顆瓷做的小珠子,珠子上有水墨的圖案,每顆珠子都不一樣。一條朱紅的小魚綴在珠子中間。手鍊並不貴重,但樣子十分别致。

「謝謝芽芽!」姚輕雪抱了抱妹妹,「我妹妹最好了。」

芽芽害羞,「也沒有那麼好。」

姚福和劉氏在院子裡看著姐倆,高興的合不攏嘴。姚輕雪要幫忙準備午膳,二老不讓,把她推進屋裡讓她和芽芽玩。

芽芽扯著姐姐進屋,小白見給她撐腰的小主人回來了,終於伸出了罪惡的爪子,把姚輕雪寫了一半的紙撓出幾個洞。

「小白!」芽芽生氣,拍了一下白貓。

這一下跟撓痒痒似的,小白根本不在乎,繼續揮爪。姚輕雪把寫了字的幾張紙團成球扔到地上,小白被吸引過去,跳下桌子玩紙球去了。

芽芽頭上的珠花歪了,姚輕雪重新給她戴好。珠花是她在嚴州府買的,芽芽非常喜歡每天都要戴著。

「姐,我年紀這麼大一個字都不認識,先生會不會嫌棄我?」芽芽對讀書充滿期待,但也有幾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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