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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韓家馬車走遠,張四氣道:「左推右推就是不想認,還搞什麼滴血驗親。」

「當家的,這可咋辦?」張揚氏這會兒腦子清醒了,「滴血驗親就露餡了,咱們耍賴也沒用啊。」一想到姚輕雪說的大宅子和銀子得不到,張揚氏就覺得刀子割肉般心疼。「搞不好咱們得蹲大牢,那韓家不是好惹的。」

提到韓澤張四也怕了,在大堂上就敢動手打他,私下裡還不得弄死他。「先回家,那位老爺說要幫咱們,他一定有辦法。」

韓家的馬車裡,劉氏擔憂道:「滴血驗親?萬一、」

「奶奶放心。」姚輕雪笑了笑,「融不到一起的。」

姚福急道:「若是你親生爹娘,咋能融不到一起?府尹大人都沒提,你提這個幹嘛?咱們就咬死了不認,他們也不能怎麼著。」

姚輕雪沒有解釋,只好安慰他:「爺爺您放心,他們不是我爹娘,血不可能融到一起。」

把姚福和劉氏送回家,車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韓澤問她:「為何這般堅信血不能融合?你有法子讓血不融?」

「使些小伎倆人血和狗血都能融到一起,想要不容自然也做得到。」

人血和狗血也能融合?韓澤眯了眯眼:「說來我聽聽。」

姚輕雪便把她知道的器皿加熱或是冷卻可以讓血液融合或凝固,「往水裡加鹼、鹽或醋都會加速血的凝固,兩滴血根本來不及融合便凝結了。所以明日想要血不融,得需要府尹大人暗中支持。」

「府衙那邊我來安排,待會我再去府衙。」韓澤看向姚輕雪,「你從哪裡知道這些旁門左道?」

「什麼叫旁門左道。」姚輕雪斜眼看他,「但凡有用的東西都有它存在的道理,韓大人孤陋寡聞也就罷了,萬不可做那坐井觀天的淺薄之人。」

韓澤摸摸鼻子,「是我說錯話了,夫人別跟我一般計較。那麼夫人可以告訴為夫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經驗之談,我做廚子這麼多年,豬血、鴨血、雞血都做了不知多少,有時需要讓血快些凝固,有時又需要慢些,試了幾次便知道了。」姚輕雪十分真誠地看著韓澤的眼睛,「你知道的,我的想法總是比旁人多。」

韓澤看著她沉默不語,姚輕雪心裡有些發毛,還好很快到家了,她趕緊跑回屋看兒子。韓曜看見她嘴巴一撇,「哇」地就哭出來。

早上走得急,姚輕雪沒來得及留奶水,小傢伙餓了兩個來時辰,可是委屈壞了。韓母把孩子塞進她懷裡。她和丈夫兒子去了隔壁房間。韓澤把府衙發生的事講給他們聽。

韓母氣道:「豈有此理,誰給他們的膽子辱我韓家兒媳。」

韓父:「明日打算怎麼辦?滴血驗親若是做了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血要融在一起,這親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之前韓澤的確擔憂,但聽了媳婦的話後他就放心了。不管她給自己的解釋是真是假,她說的那幾種法子大概都是真的。姚輕雪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我自有辦法。」

和父親母親說了幾句話,韓澤便回到臥房。剛進門就聽見韓曜哼哼唧唧使勁嘬奶的聲音。他走到床邊戳戳兒子的小臉。

突然想到什麼,韓澤伸手把姚輕雪的衣服往上撩。

姚輕雪:「……」

還不等她反應,韓曜先不幹了,以為他爹要跟他搶吃的,抬手扒拉韓澤的手,嘴裡還發出「嗯嗯」聲。

韓澤勾起嘴角,壞心眼地把頭伸到姚輕雪胸前。這下徹底把孩子惹急了,韓曜鬆開嘴,沖他爹:「啊!」地一聲。

韓澤笑出聲來,按住兒子的小手,把媳婦的衣服解開,左胸上邊的痣便露了出來。這顆痣差不多與腋窩齊平,說起來也不算多隱秘,穿抹胸就有可能會露出來。

他抬手摸了摸米粒大小的痣,幽幽道:「跟你一起玩的男孩兒都看過這痣?」

姚輕雪拍掉他的手,沒好氣道:「富貴人家的女孩講究多,窮人家的孩子小時候有衣服穿就不錯了,尤其是夏天露個胳膊腿有什麼稀奇?那時都是三四五六歲的孩子能懂什麼?這個你也要計較,小心眼。」

韓澤不悅:「小時候不懂,現在卻還有人記得。」還拿出來在大堂上說道,放在別人家男人身上早就炸了。

「我猜那兩個人是找了葫蘆巷或是與我家相識的人打聽了。」姚輕雪想了想,「從小到大認識的人太多,想不到誰會把這事說出去。」

「明日過後一審便知。我已讓人跟著張四夫妻,那二人背後若有人指點,今日下堂後定然要聯繫。」韓澤將姚輕雪衣服合攏,又捏了捏兒子的小腳,「我去上直了。」

那些讓血不融的法子,他得挨個試一試才放心。若是都得到驗證,對他日後辦案大有裨益。韓澤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結果。

韓澤這一走直到亥時末才回來。姚輕雪聽見動靜便起身下床。「怎麼這麼晚?餓不餓,灶房溫著飯菜,要不要吃些?」

「不了,在大理寺吃過了。」韓澤脫掉外衣,「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姚輕雪接過衣服替他掛起來,「你不回我哪裡睡得著,事情辦得如何?」

「都安排好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韓澤看著滿臉擔憂的人,「我的人在張四住處打探過,二十年前他們確實丟過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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