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滾刀肉也一樣的管事面前也敢撒潑打諢,這會兒卻不敢在裴景川面前放肆。
畢竟當初在祁州,一州州府他也是說抄就抄。
李氏的腦袋垂得更低,說出來的話也變得謙卑:「民婦出身市井,哪有資格直視公子,方才是民婦越矩,還請公子恕罪。」
李氏認了錯,裴景川卻沒有接話,沒攔住人害怕被責罰的小廝當即大聲呵斥:「放肆,你非要闖進來擾公子清淨,現在公子讓你抬起頭來,你又不遵,你當裴家是什麼地方?」
李氏早已被裴家的奢侈富貴震住,被小廝吼得渾身一顫,不敢再辯解,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夜幕已至,院子各處都點了燈,裴景川身上官服未換,眉眼冷峻,深邃的五官在燈火下明暗摻半。
他的身量本來就高,李氏又是跪著,這一抬頭,竟像是到了地府,見到了能定人生死的閻王。
只一眼,李氏就嚇得肝顫。
這裴三公子怎麼越來越凶神惡煞了,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李氏心跳加快,還想低下頭去,又聽到裴景川問:「如何?看出什麼了?」
李氏現在哪敢對裴景川評頭論足啊。
她連聲求饒,連看都不敢往裴景川懷裡看一眼。
她一定是得失心瘋了,竟會覺得眉娘能攀上裴景川。
這可是赫赫有名的裴家三郎啊,什麼樣的女子他得不到,他怎會為了那個賤人如此的大費周折?
被這麼一嚇,李氏離開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裴景川抱著姜媚回屋,剛把人放到床上,姜媚就打了兩個滾躲到床角,表情又變得抗拒:「奴婢的身份始終是個問題,這樣下去遲早會給公子帶來麻煩的。」
一聽這話裴景川就冷了臉,他睨著姜媚,毫不留情地問:「你是今天才知道會給我惹麻煩的嗎?」
在花樓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的存在會帶來麻煩。
可那一夜,他還是買下了她。
姜媚無從辯駁,抿了抿唇,低聲說:「可奴婢不想成為公子的污點和累贅,公子這麼好的人,不該因為奴婢被人指指點點。」
姜媚沒看裴景川,眼瞼垂著,挺翹的睫毛投下一片整齊的陰影。
之前在花樓,姜媚想要討賞,說的都是對他如何想念如何不舍,這還是她第一次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
裴景川的面色緩和下來,他把姜媚撈進懷裡親了親:「只要你不像之前那樣亂來,就不會變成累贅。」
姜媚像是被這個親親治癒,她微微抬起腦袋,用蹭了蹭裴景川的鼻尖:「公子現在還恨奴婢嗎?」
裴景川還是不相信姜媚之前不是故意逃跑的。
可她這會兒離他這麼近,水潤的眸底滿是期盼和不安,生怕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
裴景川的心軟了軟,到底沒再說傷人的話,用力吻了下去。
剛剛被李氏打斷的氛圍復燃。
裴景川很自然地俯身壓下,忽地感覺腰帶被拽了拽。
他放開姜媚,果然看見她的手落在自己腰間。
他還穿著青色官服,腰帶上是用銀絲繡的白鷳鳥羽,內務府的繡娘都是最好的,鳥羽繡的纖毫畢現,隱隱折射著細碎的亮芒,纏在那細白的指尖,晃眼極了。
姜媚沒想到裴景川會停下來,臉一下子紅透,手指也羞怯地蜷縮起來。
她剛想收回手,裴景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沉命令:「繼續!」
很快裴景川就後悔這個決定了。
姜媚太緊張了,衣服脫得磕磕絆絆,裴景川忍得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到底還是奪回主動權。
姜媚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又難得配合,裴景川失了控。
在姜媚細碎的哭求中叫她:「軟軟,叫我三郎。」
姜媚咬著牙,不肯改口。
後半夜,裴景川叫了熱水。
等他抱著姜媚去到耳房,下人立刻換了床褥被罩。
床上早就是一片狼藉,下人一個個憋了紅臉不敢多看。
公子在這方面原來是如此的……狂放啊。
姜媚累得不行,卻強撐著沒有睡,等裴景川把她抱回床上,主動環住他的腰,又在他懷裡拱了拱,尋到最舒服的位置才喃喃道:「公子,奴婢真的沒有逃,你別不信我。」
她的嗓子啞了些,還有慾念未消,這話說得既委屈又嬌嗔。
裴景川剛得了饜足,見她困成這樣都還念叨著這話,沒辦法不被觸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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