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媚還在神遊的思緒瞬間回籠,心也跟著提起來。
周鴻遠之前說過,不會寫字的人一拿筆就會被看出來,而且每個人握筆的姿勢都不一樣,寫出來的字也有所不同。
之前在祁州,裴景川是直接教她寫的字,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她也就忘了,下意識地用的之前周鴻遠教她的姿勢。
裴景川站在姜媚身後,姜媚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感覺得到氣氛冷凝。
她不敢如實回答,裝作不知:「有嗎?可能是時間太久我記錯了。」
姜媚說著換了下姿勢。
「這樣對了嗎?」
片刻的沉默後,裴景川才開口:「嗯。」
姜媚鬆了口氣,繼續執筆寫字,裴景川並未退開,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她。
在她寫完姜字的三橫時,突兀地問了句:「你們新婚夜的時候,在做什麼?」
姜媚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到紙上,暈染開來。
之前她說她和周鴻遠並未圓房,裴景川便沒有追問太多細節,這會兒突然問起,明顯是懷疑她握筆的姿勢是跟周鴻遠學的。
這個時候再裝傻充愣可就罪加一等了。
姜媚咬咬牙,坦白道:「那一夜他教奴婢寫了奴婢的名字。」
「怎麼教的?」
裴景川追問,語調平穩,聽不出喜怒,然而手卻環住姜媚的腰,整個人更是強勢地將她壓在桌案之間。
姜媚後背發涼,說:「他捨不得浪費筆墨,只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教奴婢寫的。」
「是嗎?」
腰帶應聲落下,裴景川的聲音卻還是清清冷冷的,不帶一絲慾念。
「這握筆的姿勢不是他教你的?」
呼吸噴在頸間,姜媚感覺之前被咬過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她有些拿不住筆,軟著聲道:「奴婢知錯,奴婢會把他教過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以後只聽公子的。」
這話帶著討好的意味,姜媚想轉過身讓裴景川看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真誠,手腕再度被裴景川抓住。
「所以在祁州,你出神的時候是在想他?」
裴景川每多說一個字,姜媚就毛骨悚然一分。
她底氣不足的辯解:「奴婢沒有。」
裴景川當然不會信她,他抓著她的手,開始寫他的裴字:「有些事不是那麼好忘的,我幫你。」
「……」
裴景川幫得很認真。
每一橫每一划都被他灼燙的呼吸刻進姜媚腦子裡。
向來整潔的書桌變得凌亂不堪,姜媚的字寫得比之前還要張牙舞爪,可裴景川不許她停,要她一遍一遍,寫他的名字。
第二天姜媚到主院的時候,走路的姿勢不太自然,眼睛也有些腫。
葉青鸞早早地來了裴家,正在陪蕭氏說話,見她進來,隨意掃了一眼,表情微僵。
姜媚向葉青鸞行了禮才走到清檀身邊立著。
她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葉青鸞雖未經人事,但見姜媚如此狼狽,也能猜到一二。
她想像不到裴景川那樣清心寡欲的人動起念來會是什麼模樣。
蕭氏本就不信姜媚會一直安分老實,如今姜媚露出狐媚性子,她反而放心了些。
越是沉不住氣的人,越是好對付。
蕭氏罰姜媚把院子裡的花木搬去花園曬太陽,自己則親自帶葉青鸞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第94章
他希望她能變得更好
葉青鸞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
快到大門口時,她碰到了裴景川。
裴景川穿著藏青色官服,肩寬腰窄,眉目冷清,好些日子沒見,周身的氣息越發冷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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