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媚隔空和葉青鸞對視,沒有絲毫的畏懼害怕。
葉青鸞現在受不得任何刺激,毫不猶豫地回答:「好,我來彈,你蒙上眼睛聽!」
姜媚跟著裴景川一起來到台上,趙映雪也跟著下來湊熱鬧。
樓里夥計送來一根純黑布條,趙映雪和葉青鸞一起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不漏光才遞給姜媚。
姜媚還沒伸手,裴景川就先一步接過布條:「我幫你系。」
話音落下,黑布罩住姜媚的眼。
視線陷入黑暗,姜媚下意識地握緊拳頭。
兩年前她被迷暈送給葉青行,就是被蒙住眼睛的,之前被擄走,葉青行也這樣蒙著她的眼睛關了好些日子,同樣的情景再現,身體本能的有些抗拒。
裴景川是面對著姜媚站的,他身量高,按理很容易就能幫姜媚系好布條,然而他卻故意放慢動作,從其他人的角度,姜媚完完全全被他抱在了懷裡。
裴景川一直沒說好,姜媚忍不住催促了一聲:「三郎?」
「好了,」裴景川終於鬆開手,人卻沒有撤離,而是俯身在姜媚耳邊低語,「我就在旁邊,別怕。」
姜媚記起了不好的回憶,葉青行則被勾起了隱秘的興奮。
姜媚皮膚白,黑色布條在她臉上形成強烈的色差,葉青行忍不住在腦子裡模擬馴化姜媚的畫面,如果裴景川能親眼看著就更好了。
葉青行想著喉嚨有些發乾,不自覺舔了舔唇。
他剛做出這個動作,裴景川森冷的目光就殺了過來。
那眼神凜冽無情,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像是在看著死物。
葉青行沒有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越是三郎在意的人,他就越想奪過來狠狠折磨呢。
趙映雪沒有注意到裴景川和葉青行之間的暗流涌動,見裴景川與姜媚十分親昵,她大聲道:「為了顯示公正,景川哥哥你不能站在她身邊。」
「知錯不認,還信口雌黃污衊別人,你說的是哪門子的公正?」
裴景川冷著臉回懟,趙映雪的臉一下子漲紅,她大聲反駁:「是她自己要吹牛說大話的,景川哥哥你才是色迷心竅、是非不分!」
裴景川眉梢微揚,顯出邪肆:「我都色迷心竅了,還分什麼是非?」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偏袒姜媚。
趙映雪噎住,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倒是這時秦牧之說了一句:「郡主說的有道理,裴公子可以退開一些,免得待會兒還有人說你徇私舞弊。」
秦牧之一心撲在音律上面,他剛剛並非幫姜媚出頭,只是單純地想讓葉青鸞知道自己錯了。
裴景川涼涼地看了秦牧之一眼,往後退了兩步,和姜媚拉開距離,葉青鸞也準備坐到琴前開始演奏,胳膊卻被葉青行拉住。
葉青行沖她搖了搖頭,葉青鸞立刻明白過來,讓葉青行坐下。
不是說阿鸞姐姐彈嗎?
趙映雪瞪大眼睛,葉青鸞給她遞了個眼色,趙映雪立刻明白過來。
姜媚不是說她耳力超凡嗎,那她能聽得出換人了嗎?
葉青行坐下立刻撫琴,沒有給裴景川叫停的機會。
這次的琴音柔婉靈動,和之前的磅礴殺氣截然不同,葉青行彈的是鳳求凰。
這首樂曲多用作男女表白,一經創作,便廣為流傳,大多數人都能哼上幾句。
有琴色加持,葉青行這首鳳求凰彈得還算不錯,等他彈完,不少人立刻拍手叫好。
葉青行畢竟傷了一隻手,連字都寫不好,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趙映雪迫不及待地問:「如何,這次可有彈錯?」
「沒有。」
姜媚搖頭。
這女人果然是在說大話,趙映雪按捺住得意問:「所以你什麼都沒聽出來?」
不等姜媚回答,好多人已譏笑出聲,笑她不自量力誇下海口,也笑裴景川和秦牧之看走了眼,竟為了這樣一個女子昏了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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