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瑤適時開口:「聽說這位縣主之前是賣豆腐的,沒想到做出來的豆漿還挺好喝的。」
原來是豆漿,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玩意兒呢。
趙映雪哼了一聲,故意找茬:「真是粗俗,本縣主平日喝的都是阿膠燕窩,竟讓我喝這種東西,把本縣主當什麼了?」
趙映雪說完拂袖,將手邊的杯盞掃落,豆漿灑了一地,原本還稱讚不已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立刻有丫鬟進來打掃殘局,姜媚柔聲問:「不知縣主想喝什麼?」
「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怎麼知道有什么喝的?」
清檀正準備重新煮茶,姜媚一個眼神制止了她,而後看著趙映雪說:「我不了解縣主的口味,縣主不妨直說。」
趙映雪明顯是故意刁難,不管換什麼她都不會高興。
果然,姜媚剛說完趙映雪便悠悠開口:「我想喝燕窩,你有嗎?」
「沒有。」
趙映雪又點了幾樣,全都是極其昂貴奢華植物,姜媚這裡全都沒有。
趙映雪的優越感油然而生:「我想喝的你這裡都沒有,你哪兒來的臉擺宴留客?」
「是我招待不周,既然府中沒有能讓縣主入口的東西,縣主可自行離去。」
趙映雪已經派人去找睿王和其他賓客了,眼下熱鬧還沒看成,姜媚便是下了逐客令她也不能走啊。
「放肆!」
趙映雪拍案而起。
姜媚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與縣主品階相同,不過是實話實說,怕委屈了縣主,算不上放肆。」
「我送了禮來賀喜,是你的座上賓,你如此對我,還有沒有規矩?」
「縣主也可把這份禮收回去。」
姜媚說完,取下手鍊放在旁邊茶几上。
趙映雪噎住,一時面色鐵青。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而且剛剛門守吼得那樣大聲,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她拿回此物姜媚肯定還要讓人再喊一次,日後她還怎麼見人?
氣氛一時有些僵,好在張明瑤適時開口,給了趙映雪台階下:「離開宴沒多少時間了,縣主都等這麼久了,何必急在這一時。」
張明瑤說著拉了趙映雪一下,趙映雪順勢落座。
不知過了多久,門守高聲通報:「太子殿下到!睿王到!」
聽到太子殿下也到了,眾人連忙起身出去迎接。
除了太子和睿王,還有不少人跟著來看熱鬧,原本門可羅雀的小小府宅一時顯得擁擠起來。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睿王。」
眾人齊聲高呼,等太子免了禮,睿王立刻看向張明瑤:「瑤兒,你沒事吧?」
張明瑤走到睿王身邊,很自然地扶住他:「謝王爺關心,妾身沒事。」
話音剛落,睿王咳嗽起來,太子立刻下令:「皇叔身體不好,去搬一把椅子來。」
太子站著,睿王卻能坐著。
除了太子尊老愛幼,品德高尚,更說明睿王和明昭帝的手足關係很好,並沒有因為睿王去了封地許多年而變得淡薄。
睿王並未推辭,坦然落座,而後看向姜媚,沉沉開口:「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將本王的王妃扣留在此?」
睿王雖已年邁,病氣沉沉,開口卻還是十分有威嚴,一句扣留王妃,就給姜媚冠了個抄家滅門的重罪。
張明瑤沒有立刻為姜媚解釋,只小鳥依人地倚在睿王身旁。
趙映雪更是挺直了腰等著看姜媚被罰。
姜媚開口:「回王爺,王妃是和昭陽縣主一起來的,也是自願陪昭陽縣主留在這裡的,絕沒有人敢扣留王妃。」
姜媚剛說完,趙映雪便指著她大聲道:「皇舅,這個人明知你今日設宴,卻故意搶奪賓客,王妃怕事情鬧大壞了皇叔的興致,才特意在此看著她防止作妖的。」
冊封宴早在半個月前就已定下,姜媚發出請帖時,睿王甚至還沒抵達瀚京,若要說撞期,那也是張明瑤故意撞的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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