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音心底升起兩分不切實際的期待,她忍不住偏頭去看秦牧之,卻只看到賀朝,根本不見秦牧之的身影。
裴音音皺眉,在人群中找了好幾遍,確定秦牧之確實已經離開,一顆心沉了下去,心底也生出嘲諷。
她在期待什麼?
秦家和沈家都定親了,秦牧之難道還能為了她悔婚不成?
她哪有那麼大的魅力?
裴音音收回目光,隨意挑了一匹馬翻身而上。
她覺得剛剛動搖的自己可笑極了,急需放縱發泄一番。
裴音音一走,章
嬤嬤便來到姜媚身邊提醒:「騎馬打球是小姑娘們打發時間的,縣主馬上要做人新婦,還是端莊些比較好。」
姜媚本也沒有打算騎馬,章
嬤嬤這麼一說,她便尋了位置坐下喝茶吃點心。
然而剛吃了一口點心,章
嬤嬤便又開口道:「禮物已經送到,縣主應該早些回去才是,夫人這兩日身子不適,縣主也該學學床前侍疾的規矩。」
秦夫人已經不滿足於晨昏定省了,還想借著身體不適折騰姜媚。
姜媚慢條斯理地咽下嘴裡的糕點,掀眸看向章
嬤嬤:「伯母有兒有女,再不濟還有嫡親的侄女在,什麼時候輪到我這個外人侍疾了?」
姜媚是受秦夫人所邀住進秦家的,又不是真的寄人籬下,根本無需如此討好秦夫人。
這幾日姜媚對章
嬤嬤教導的規矩算得上是逆來順受,章
嬤嬤本以為她是個沒有脾氣的,沒想到她會直接拒絕。
不過轉念一想,姜媚無非是因為裴景川今日也在,所以才有底氣反駁,當即道:「夫人也是為了縣主好,裴老夫人年事已高,等縣主進了裴家,少不了要在她老人家面前伺候,縣主事先熟悉一番也是好的。」
「這病症不同,照顧的方法也有所不同,難道伯母看著年輕,其實身體早已與裴老夫人無異?」
「縣主這是說的什麼話?」
章
嬤嬤沉了臉,對姜媚的頂嘴很是不滿。
姜媚並不畏懼,迎著章
嬤嬤的目光說:「我知道伯母授意嬤嬤對我嚴苛一些,但凡事都有個度,我只是暫住在秦家一段時間,並不是要依附秦家而活,嬤嬤管得太寬,傳出去也不好聽。」
姜媚直接戳穿秦夫人的態度,章
嬤嬤還要辯解,姜媚又道:「今日來這裡的世家小姐不少,嬤嬤確定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與我起爭執?」
姜媚的語氣始終平靜,話里的威脅意味卻顯而易見,章
嬤嬤頓時沒了聲音。
耳邊清淨下來,姜媚這才安安心心用了兩塊糕點,等到裴景川中途離場,姜媚立刻跟上。
裴景川明明走得不快,姜媚追過來以後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皺了皺眉,本想去茅房看看,轉身卻撞進裴景川深幽的眸:「找我?」
裴景川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因傷還沒好,他半倚在走廊柱子上,整個人透出股子慵懶散漫,和平時不太一樣。
姜媚明明是因為正事來找的他,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有了兩分私會的意味。
挺見不得光的。
姜媚抿了抿唇,點頭道:「我有點事想與你說,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
「跟我來。」
裴景川調轉步子朝另外一邊走去,姜媚連忙跟上。
沒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一處清雅幽靜的竹屋。
進屋後,姜媚把阿嫵的事大概說了一遍:「眼下大司樂被抓,整個祭典的籌備都受到影響,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已派人查過她的底細,他們一家在瀚京住了好幾十年,平日做的也都是正經營生,清清白白,沒什麼可疑的。」
裴景川直接給出回答,見姜媚眉頭緊鎖,又道:「春後祭典事關重大,你從來沒有參與過,有些焦慮也很正常,但這說到底也只是一次祈福儀式罷了,到時會有重重禁衛軍保護,只要大典上不出什麼大的紕漏便不會降罪於你。」
不是的,她不是因為怕做不好這件事才如此不安的。
是所有的事都讓她感覺有種隱隱的巧合,像是有人蓄意為之。
姜媚想要解釋,對上裴景川那雙冷靜異常的眸,卻開不了口。
站在她面前的裴景川失了兩年記憶,縱然對她仍有情愫,但因為記憶殘缺,還是會有所不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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