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溫北英幫你要回尾鱗。」白羽溪突然側目看了星楠一眼。
星楠覺得他在緩解氣氛,沒忍住笑了,「怎麼要,賣身嗎?」
「總有辦法。」白羽溪自暴自棄地說,他現在就是賣身溫北英也不一定要。
「……如果我有一天殺了溫北英,你會怪我嗎?」星楠警惕地望著四方,忽地問道。
雖然白羽溪不說,但星楠也是談過戀愛的魚了。
他能看出來一點白羽溪的不對勁,嘴上說著討厭,離開溫北英卻沒見他快樂,可他對溫北英的恨也根深蒂固,太過複雜的感情,星楠想不明白。
白羽溪沉默只一秒的時間,「為什麼怪你,為民除害,不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事嗎。」
「我有預感。」
「什麼?」白羽溪問。
星楠眼底幽深,「溫北英,會死在我手上,你會怪我。」
「我愛你。」白羽溪說,「我會謝謝你殺了他,結束我的苦難。」
星楠頓了頓,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試探著說,「你和他在一起七年……他對你很好。」
白羽溪手緊緊握拳,「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說他對我好?」
「導致我聾啞惶惶不可終日,給我注射針劑疼的生不如死,讓我被族群棄如敝履,欺辱我的同類,想要你的性命,在我身上安裝定位器,像瘋子一樣愛我,是這樣嗎?」
白羽溪的反問,星楠回答不上來。
他心中那股異樣的感知,真切的好似命運迴響。「…我沒有說他好。」
白羽溪:「你說了!」
星楠觀察著白羽溪突然而來的情緒,那種感知愈發強烈:「我一定會殺了溫北英,但不想因為殺了他而失去你。」
白羽溪是除了鱗青以外,他唯一的朋友,唯一在所有人魚都想殺他的此刻,站在他身後的人。
「我無比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白羽溪一字一句地告訴星楠,「那一定是我最愉快的一天。」
莫名的白羽溪被星楠的話問的異常煩躁。
他突然反問,「我要是殺了裴聞煬,你會怪我嗎?」
星楠:「會。」
白羽溪:「?????」
「你是不是玩不起?」
星楠不否認,「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殺他。」
星楠流光溢彩的魚尾做出攻擊的姿態,「溫北英和裴聞煬,生死都該由我來定。」
白羽溪給一句話說燃了:?「那我能自己殺溫北英嗎?」
「不能。」星楠看著他的眼睛,「你又要哭。」
白羽溪脾氣都給說上來了,還沒來得及發作。
兩人對話間,屋外再次衝進來幾隻人魚,幾秒後被白羽溪打趴下。
他拉著星楠往駕駛室的地方去,「船隻馬上就能離開這片海域,魚群都有自己生活的領地,只要離開,他們應該就不會追過來。」
「砰!!」
船艙的門忽然被打開。
又或者說,直接被卸下,碎裂。
星楠矚目望去,甲板上的打鬥場景堪稱壯觀。
門口的燈光緩緩被遮蓋住。
星楠神色猛地一滯。
白羽溪被面前突然襲來的強盛的壓迫力量震懾的渾身不適。
人魚一族向來講究強勢為王,能力的高低代表絕對尊榮,白羽溪不由精神緊繃。
人魚的等級階層,只要釋放壓制氣息,SS級和SSS級是絕對的壓制。
對方甚至不用動手就可以讓你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