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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禧堂最重要的一條規矩便是——無事不出堂,尤其是半夜。

「堂中出現過小偷,不得不防。」何岱道明緣由,又言:「你被抓住過夜半時刻出房,若是堂內少了些貴重物品,你難辭其咎。」

陳窈

意識到嚴重性,低聲說:「我知錯了。」

何岱:「該罰!」

聞言,裴照七擋在她前面,挺起胸膛,「窈娘是為陪我,要罰就罰我!」

何岱不吃夫妻情深這一套,他重重地說:「都該罰!」

「……」

冷月如鉤,靜靜地俯瞰偏房的燈火通明,晚風隔窗呼嘯而過,投射出一高一矮的剪影。

「五百根細絲,要搓到何年何月啊?」陳窈捶了下發酸的肩膀,語氣中透露著疲累。

搓絲的工作又累又單調,尤其要注意在搓動的過程中,需保持力度均勻,避免絲線斷裂或粗細不均。

通常是剛入門的簪娘會進行大量的練習,搓制出許多細絲供人掐絲使用。陳窈因受懲罰,所投入的是別人的數倍。

裴照七自責道:「都賴我,連累了窈娘。」

若不是他執意要去廚房偷吃,窈娘也不會受苦。

「可不就是你……」陳窈的叱罵剛要奪口而出,一抬眼對上裴照七那雙純粹如珠的雙眼,她心便如千年冰山剎那消融,雙唇囁嚅,改口說:「我……怎忍心讓相公餓肚子呢?」

裴照七緊抿的唇略微揚起一個僵硬的弧度,他笑不出來,因為窈娘在說假話哄他,她很累,很辛苦,都賴他。

他問:「你困了嗎?」

陳窈眼帘垂垂,很緩慢地搖著頭:「我不困。」

蠟燭照映斑駁的木桌,閃著微弱的光芒,點亮屋內一道挺俊的身影。

裴照七獨坐在桌前,在搓絲板上一根根地磨動細絲,一隻手酸了他就換另一隻,目光時而望向邊上的床榻。

陳窈側臉如嫩蓮,沉沉睡去。

裴照七揉了揉發脹的眼,繼續不知疲倦地搓。

一夜過去,天露微光。

「啊——」

裴照七被這一聲驚醒,眼睛還沒睜開,懷中猛地撲進軟軟的身子。

「相公,這些都是你搓的嗎?」陳窈抬起下巴,盛滿濃情的眼神,望著裴照七迷迷糊糊的雙眸。

她起床就看到桌上擺著整整齊齊的五百根絲,昨晚略教了裴照七幾下,本也不指望一個傻子成事,可他不僅一根不差還根根均勻,太出乎她意料了。

裴照七熬到深夜,旁邊的蠟燭都被燒沒了一大截。

陳窈的欣喜帶著對裴照七的幾分疼惜,她前一天還在和簪娘們說裴照七不算什麼好男人,今天他就讓她大開眼界,說不出的感動全都凝在她的眼眸。

「嗯。」裴照七草草地哼了聲,雙手圈住她的細腰,扣在自己的溫熱的胸膛,緊密不分。

陳窈輕撫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粗糙的質感划過指尖,「累壞了吧?」

裴照七攥住她的小手,將其按在唇上,反覆輕啄她粉紅的指,「為窈娘值得。」

陳窈笑得甜蜜,埋在他的胸前,抱了他好一會兒,「今晚上床睡吧。」

裴照七一喜,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摟著她睡了,每晚都想她想得緊。

陳窈:「開不開心?」

「開心!」

裴照七何止開心,他激動地一個翻身將陳窈壓到身下,用灼熱的氣息使勁去撩撥她的脖子。

陳窈又癢又扎,雙手費勁地推自己身上猶如一座山的重量,「可以了,你快起來!」

而她長頸無意間的側躲,讓修長的雪膚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裴照七的視線中,他雙眸一緊,充耳不聞,更加放肆地掠奪她的香氣。

窗外的日頭高照,斜斜地潑灑在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子,青天白日下,陳窈心裡泛起羞澀。

「相公!」陳窈五指插進他的髮絲,微微用力揪拽,企圖喚起他最後一點理智。

裴照七頭皮吃痛,既然老婆不願意,他無奈只能隔著礙事的布料,捻揉了一番她的軟瑩,解了解饞。

「你等我回來。」陳窈面色染上一抹紅潤,拉平皺起的衣擺,坐起身說。

裴照七克制又不舍地親了她一口,「嗯!我洗乾淨躺在床上等窈娘!」

陳窈:「好……」

按堂主的吩咐,陳窈拿著五百根細絲去工坊供大家使用,何岱給足她面子,沒說細絲因何來,囑咐大家好好用絲便走了。

陳窈今天跟著學新一門技藝——掐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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