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美得像畫中的天仙。」曉依都看呆了。
陳窈緩緩起身,衣裙浮動,紅綢錦緞勾勒出細細腰身,玲瓏有致。再往上看是她面似芙蓉般的玉顏,彎彎柳葉眉下藏著一雙含情媚眼,雙唇飽滿如珠,仙姿佚貌。
「就你嘴甜。」陳窈微微低頭,羞澀一笑。
「姑娘笑的更甜!」曉依說。
陳窈從首飾匣里拿出一條珍貴的珠子,對曉依說:「幫我把項鍊也戴上吧。」
這串碧玉珠原是為救那傻子才賣的,陳窈有了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贖回來,顆顆珠子圓潤飽滿,富有光澤,是極為罕見之物。
當年芹姨把這串珠子給她後便咽了氣,對她的身世隻字不提,陳窈也沒強求再問什麼,只因芹姨當真是對她還不錯,教她識字讀書,她一路走來不怨不悔。
陳窈對著鏡子又照了照,她滿意地微微一笑,只等拜過堂她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恆之哥哥了。
更重要的是從前與她再無瓜葛,就算與那人再相見,又能如何呢?她已是秦家夫人,身世清白,夫家有禮,一切井然有序。
從今日起,她便能睡個安穩覺了。
黃昏落日,霞光應天。
女人坐在床頭,等了又等。
「都這個時辰了,門外怎麼也沒個動靜?」陳窈疑惑,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都沒一人叫她?
「姑娘你別急,我去看看。」曉依出了門。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盼著盼著曉依卻還未回來,陳窈有些著急,手中的繡帕都被她揉皺了幾折。
陳窈往窗外望,原本熱鬧景象如死一般的沉寂,人潮散去。
她心裡大叫不好,也不顧禮節,掀開紅蓋頭衝出院。
整個院內空無一人,四處的空曠與寂寥讓她眉頭緊鎖,心跳不止,陣陣陰冷的風從裙底鑽入,涼得刺骨。
此時,一座價值不菲轎子幽幽地出現在門口,地面的落葉隨風四起,發出窸窣又瘮人的沙沙聲。
陳窈定睛,眯了眯眸,這不是接親的轎子。
一道身影從轎子緩緩步出,男人一襲暗紫色華袍,青玉簪挽起長發,側面挺立似刀雕,一看便非富即貴,名門望族,陳窈頓感此人眼熟。
待男人不徐不疾地側過身,陳窈才看清他正臉,面如玉冠,輪廓流暢,劍眉鋒利,黑如點漆的眸子不改半分,但薄涼的身影與從前判若兩人。
正是被她拋棄的傻子夫君——裴照七!
陳窈身子猛然一震,手中的蓋頭隨風卷落在地,滾了幾圈沾染塵埃。
張燈結彩的院落頓時變得無比冷清,寒風蕭瑟,寂靜黯淡。
男人徐徐緩步向她走來,似乎怕真嚇著她,又同她保持一定距離才開口道:「窈娘似乎不認識本王了。」
陳窈退後了幾步,不知是不是因風太硬的緣故,她眼底充盈著淚,指尖顫顫巍巍地指著他,「你不是已經……」
顧宴書沒等她說完,幫她把未盡的話補全,「本王金尊玉體怎會去那種風流之處。」
本王?他自稱本王?
陳窈腦中飛速運轉,常年不在宮的且有獨立王府的也只有……?
她當年無意救下的男人竟是攝政王?
還……還與他做了四年之久的夫妻,真是荒唐至極!
「不過……」顧宴書嘴角掀起一抹涼涼的笑,「窈娘的心好狠,竟將本王扔到那種地方自生自滅,不愧是本王選的好娘子。」
陳窈咽了咽口水,她是曾辜負他們夫妻一場的情意,但他也騙了她。
她不知哪來的底氣,質問他:「原來你根本不傻!」
顧宴書慢條斯理地解釋,語氣平淡沒絲毫愧疚,「本王之前確實有苦難言,不得委身於花頤村,但本王絕不會怪罪窈娘當時的權衡利弊,為補盡咱們錯失的夫妻情,本王特意親自來接你回府。」
陳窈面色蒼白,雙腿發軟,勉強支撐著快要搖搖欲墜的身體。
顧宴書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來人,扶王妃上轎!」
幾名婢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上前就要抓住她。
「走開!不要、我不要……」陳窈兩隻胳膊被她們拉扯住,一個勁兒地掙扎,續滿眼眶的淚如白玉珠大顆大顆地流下。
顧宴書鳳眸微凝,注視在她滑落的一行淚上,心軟般地抬了抬手,她周圍的婢女得令停住。
陳窈見狀立馬下跪,光潔的額頭貼在覆著泥濘的地面上,帶著難以平息的哭腔求饒道:「求攝政王放民女一馬,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當年民女為救您當了傳家的首飾,還每日每夜地守在您身邊的份上,放民女一條生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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