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之低下的頭已表明他的口是心非,陳窈心寒了寒。
「恆之哥哥,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情意嗎?」陳窈扭過身去,語氣帶著些抽泣,「你只聽別人的隻言片語,你怎麼不問問我對你的心呢?」
秦恆之猛然抬起眼,眼神一瞬歡喜,但又想起那日在王府中顧宴書對陳窈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硬生生地道:「你我婚約已毀,從此再無瓜葛。」
陳窈心口一沉,「我認識的恆之哥哥最是有情有義,我不信你對我如此絕情,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我曾嫁過人,活該被人嫌棄,我都明白嗚嗚嗚……」
陳窈哭訴的梨花帶雨,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秦恆之更是如此。
他急於撇清,「我怎會嫌棄你呢?你是見過最美的女子,又對我好,我……我只恨我自己沒有本事,從攝政王身邊搶不回你罷了。」
陳窈聽他這麼說,心裡有了底,背著的身子露出一抹笑容,轉而又斷斷續續地啼哭道:「只因攝政王權勢滔天,我無奈只能假裝委身於他,那日看到的都是我不得已為之。」
秦恆之急問:「他可強迫你什麼了?」
陳窈搖頭:「沒有,他若是真對我做什麼,恐怕在你面前的是一具屍體了。」
秦恆之心疼地蹙了蹙眉,「窈娘……」
陳窈盈淚水溢滿眼眶,「正是因為我心中想著你,才沒人讓他碰我身子,恆之哥哥,這下你相信我對你都真的了?」
「可……你們曾經夫妻四年多,這騙不了人。」
秦恆之是喜歡陳窈這點無疑,她長得美艷,但想想他要和嗜血的攝政王搶女人,骨頭會被啃得連渣都不剩,又猶豫了。
「那只是曾經!」陳窈秀眉皺起,可憐極了,她心酸地回憶起,「當時在村中過得又窮又苦,飯都是有一頓沒下一頓,餓了就吃些乾草填肚子,做什麼都要看房主的眼色行事,更慘的是到了冬天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凍瘡,凍裂了也沒錢抹藥,任由寒風在這些傷口……」
秦恆之低眸定在她細白的雙手上,像是想到血口子布滿的畫面,不忍地打斷她,「別說了別說了。」
陳窈說得有真有假,她確實有意要博得秦恆之的同情,往裡面添油加醋了好些,但要賴就賴顧宴書,是他先打擾她的舒坦日子,為了以後她必須挽住秦恆之的心。
他家也是開店鋪,與她身世相同,而且他家就一個兒子,爹去世得早,只有一個婆母需要伺候,陳窈權衡後覺得他家事兒少不雜,嫁給秦恆之比顧宴書要實惠得很多。
「若是沒有他護著我,恐怕你我都不曾相遇。」陳窈一滴淚滑落,淚漣漣地望向他。
秦恆之對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本還想與她斬斷關係的心徹底軟下來。
陳窈見他有所動容,握住他的手,眼神脈脈,柔中嬌地說:「恆之哥哥,我只想和你以後好好過日子。」
秦恆之心一化,反扣住她的手,目光堅定,「好,我們好好過!」
女人眼尾裹著淚潤過的紅,配上她泛著淡淡的粉嫩的雙頰,秦恆之緩緩將她擁入懷中,但他也不敢太放肆逾越,只低頭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下她的額頭,算是對這份情的承諾。
陳窈環抱著他的腰,耳邊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心臟的跳動如一曲悅耳的音律,「恆之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秦恆之柔聲說:「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陳窈靠在他胸膛上笑,「恆之哥哥竟然也會說情話了?」
秦恆之:「我以前沒有說過嗎?」
陳窈嬌媚一笑,哼唧道:「反正沒對我說過!」
秦恆之摟她摟得更緊了,「我從前沒有過別人,今後也只對你一人說。」
陳窈含笑:「嗯。」
美人入懷,秦恆之抱著她心裡無比蕩漾,但冷靜過後,他想到一個現實的難題,「你我心意相通,但……咱們始終逃不過攝政王的權勢。」
看到秦恆之的那一刻陳窈都把與顧宴書的約定忘光了,她只想與她的恆之哥哥到天荒地老。
陳窈抬起頭,堅定不移地說:「我們私奔吧!」
秦恆之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垂視著陳窈期待的雙眸,他又不忍拒絕,只好摟住她的肩,「好!」
——
春日果真是萬物復甦的季節,陳窈哼著小曲,櫻桃小嘴咬下剛從市集買的果兒,開心地餵著水中的魚兒。
曉依發現陳窈的不尋常,「姑娘,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好?」
陳窈喜悅染上眉頭,口是心非地說:「有嗎?」
曉依:「人逢喜事精神爽,姑娘最近遇到什麼好事了?」
陳窈故意賣關子,挑眉說:「天大的好事!」
「什麼啊?」曉依好奇,眼睛一眨一眨地湊近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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