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曲府家的私事,她們並不想多做打聽,曉依繼續問:「那你知道此樹名為何嗎?」
小丫鬟不是曲府的老人,對之前的事了解不多,她走近拿起樹上拴的一小片紙,念道:「金佑樹……」
「這是什麼樹?沒聽說過啊?」曉依凝眸,疑惑地說,「姑娘,你知道嗎?」
陳窈也不知,小丫鬟為她們解答後,行了禮便走了。
「她說是前夫人所植?」陳窈從小丫鬟的字裡行間嗅出一絲蹤跡,問道。
「這個奴婢略有耳聞!」可算有曉依知道的了,她娓娓道來:「曲家的當家主母萬氏,其實是在前夫人去世後才扶正的,她本是曲丞相的妾室,自身地位卑賤當不了大夫人,但府中不能一日無主,先皇就為曲丞相選了書香門第的白家做正妻,也算門當戶對!」
陳窈思索說:「這樣一來萬氏豈不是會有不滿?」
「白氏知書達理又會持家,把王府上下打點得利利索索,萬氏就算不滿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大夫人她也不敢造次,反而處處恭敬,兩人並沒有大家想像那般難處,只不過紅顏命薄,在白氏生下第二個女兒後便撒手人寰了,而她女兒因下人看管不力走丟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陳窈看著白氏親手種植的樹,若有所思地道:「與別人分享一個丈夫怎會甘心呢?」
從前她不懂,等太后有意要為顧宴書挑選一位般配的夫人,她卻真的怕了,與別的女人共享她做不到。
「馬夫來了!」紫煙的呼喊打斷兩人,她身後跟著一位半佝僂的車夫,衣著素樸近看有些不合身,他頭顱低
垂著,看不到正臉。
陳窈心裡想著要趕回去補玉佩,沒想太多便與曉依一同上了馬車。
她們走後,一位身著玄色常服的男人從假山後走出,他英姿挺拔如筆直的蒼松,腰封緊裹突顯出他精壯的身材,紅色的絲帶束起高高的馬尾,手持一把琢滿冷氣的長劍,劍身鑲嵌著寶石,在光下泛出溢彩的光芒,一看便知此人氣宇非凡。
「大少爺,您要去哪?」隨從在身後追,跑得面紅耳赤,喘著粗氣說。
自從他家少爺當了少將後,行事風風火火,他快步都跟不上曲蕭風大長腿的步伐。
「這人是誰?」曲蕭風雙臂抱胸,下壓的長眉似在思考。
隨從說:「回少爺,這是大小姐請回家的簪娘,專為大家選釵,聽說也為您……」
曲蕭風抬手打斷他的話,冷峻的下顎微抬,「不是,我是問這車夫是誰?」
隨從連車夫的臉都沒看見,但看到是紫煙領過去的,便隨口猜測道:「應該是咱家的車夫吧,大少爺有什麼問題嗎?」
曲蕭風抬眼望去,馬車軲轆壓過石子,兩邊的車簾搖曳出幾道弧線,看上去並不穩當,不像是家中車夫熟練的樣子。
曲蕭風看這人頗為眼熟,想了想後,如鷹隼的眼神射出幾分銳利,「萬金虎?」
隨從吃驚地說:「舅爺?您看錯了吧,舅爺怎麼會去當車夫呢?」
話還沒說完,曲蕭風流暢地吹了口哨,片刻一匹通體棕色,毛色極為亮的駿馬來到面前,男人如一支箭似的「嗖」地上了馬,飛馳般地出府。
隨從哭喊著,追他,「您又要去哪兒?老爺還問您今天回不回來吃飯!」
馬車內,陳窈被顛簸得扶住窗沿邊的橫擋,髮髻斜插的流蘇發出清脆的響聲。
曉依掀起車簾,朝車夫破口喊道:「你怎麼回事,也不穩當點!」
萬金虎身軀一震,他沒當過車夫竟不知這一路小石子這麼多,他次次都來不及躲避,直直碾壓過去,這才導致馬車總是晃蕩。
他怕被發現,抹了一把脖後的冷汗,唯唯諾諾地含胸,恭敬道:「好好好,我慢點。」
車簾撩下,萬金虎露出邪惡的笑容,等把這兩個小丫頭灌暈後,他定要在女人的身上狠狠討伐出來!
回金瑤樓的路並不遠,不知車夫是不是不熟悉的緣故,路忽然變得漫長。
車內悶熱,陳窈用繡帕扇了扇風,可一股熱氣像是從胸口往外冒般,越來越熱,她咽了咽口水說:「好熱啊?」
許是習武的原因,曉依不覺熱,她把兩邊的車簾撩開,讓風從外吹來解暑。
陳窈真的很想把衣衫全部褪去,立即去池子裡清涼一下,她語氣頗急促,「曉依,什麼時候到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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