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吧,我可不想頂著你的名字胡作非為!」
陳窈不領他的情,她一日未名正言順地入府,就不能打著攝政王的名號為自己做事,否則那些忌憚於顧宴書權勢的人必會大做文章。
她本意是為了顧宴書好,但聽進他耳朵里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顧宴書摟住她嬌小的肩,俯身湊到她耳邊,厚顏無恥般地說:「本王就當你要迫不及待地嫁給本王!」
陳窈:「……」
顧宴書嘴角勾起,黑眸閃著細碎的光,心情好得似蕩漾著春水般,低眸去尋陳窈泛著緋色的臉頰。
相比之下,陳窈的臉卻暈出幾絲慍色,嫁肯定是要嫁的,不過被他說出口,有種莫名的羞恥感埋進心頭。
「吃飯!」陳窈羞惱地拿起一個紅燒雞腿,塞進他的嘴中。
「唔……」被餵了個雞腿,顧宴書老實了。
用完飯,兩人熄燈就寢。
陳窈躺下時才發現,被褥和枕頭都換了新,像躺在一團棉花上舒服,還有沐浴過陽光的芳香,今晚這個覺定會睡得很香甜。
唯一不好的是,新換的被子下卻長出一隻手,正遊走在她的身上……
陳窈眼珠一翻,拍開顧宴書別動的大手,嚇唬他,「我來葵水了!」
顧宴書聽話地收住手,環在她的腰間。
陳窈以為能踏實地睡個好覺,顧宴書的手迅速地朝下摸了去,「又胡說!你根本沒來葵水!」
「……」
「我累了。」陳窈親了他一口,嬌聲嬌氣地討好他說:「明天吧,明天怎麼樣都聽你的。」
她在外奔波了一天,此時沾枕頭就想睡覺,無力與顧宴書來上一回。
顧宴書語氣低落,抱緊她說:「本王要出趟遠門,約個四五日才回來了。」
五日都不在家?!
陳窈大喜,差點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她聲調微尖,「你四五日都不在家!」
她表現得過於開心,顧宴書臉色一瞬比鍋底還黑,「……」
顧宴書不在家,她就能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也不用每晚被顧宴書纏在床上動彈不得,她還可以叫曉依過來躺著,日子簡直不要太幸福。
顧宴書雖寵著她,但他性子冷得和冰塊一般,有他在身邊曉依都不敢和她過於親密,他走了,陳窈就能和曉依在府中撒潑打滾!
陳窈嘴角微微翹起,想到接下來的日子美得就像泡在蜜罐一般,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聲深深刺痛了顧宴書,他沉著比夜色很黑的臉,問道:「本王遠走,你好像很開心。」
「沒有……」陳窈意識到自己失態,轉而勾住顧宴書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嫵媚的眸子似瀲灩水波,「王爺不在妾身身邊,妾身思念還來不及呢?」
顧宴書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如一劑良藥,打在他心尖上,「若是可以,本王真想把你帶到身邊。」
「嗯。」陳窈漫不經心地說:「我不在,王爺要好好照顧自己。」
顧宴書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放在心口上,指腹輕輕摩挲,溫情與欲/火從眼底流露,「好幾日看不到本王,你打算怎麼想本王啊?」
陳窈一想,反正他明日都走了,今晚他想要就給他吧。
「任憑王爺吩咐。」
得到陳窈首肯,顧宴書迫不及待褪去已半晌的衣衫,夜靜靜籠罩,情/欲如烈火蔓延,越燒越旺,纏綿影子伴著月光搖曳……
——
第二日,顧宴書這次不再大庭廣眾之下跟她親了,像是怕她跑了一般,直接將她拉進馬車親了好些時候,也哄著她說了好多不入耳的情話,陳窈全都依他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顧宴書,陳窈剛坐下喝口茶,曉依就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來。
「姑娘,曲將軍來了?」她道。
「他?來王府作甚?」陳窈神色不悅,眉頭皺得極深,納悶道:「顧宴書又不在府。」
「他……是來找您的。」曉依眼神慌張。
陳窈瞠目,來攝政王王府找她?
曲蕭風只知她是金瑤樓的老闆娘,不知她和顧宴書的關係,如今大搖大擺地來王府直言要找她,來者不善啊……
曉依反應過來,說道:「他不會是那日在馬車後跟蹤咱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