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書嗓音帶著男人獨有的磁性,像一根羽毛在她心上撩撥,陳窈臉頰頓時一紅,嬌嗔地道:「你說什麼呢!」
「本王要和窈娘算一筆帳!」顧宴書寬闊的肩向她壓過來,危險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
陳窈有種不好的預感,緊張地咬了下唇:「什麼啊……」
顧宴書周身壓迫感十足,捏住她的臉,冷冷地說:「為什麼不直接說你心有所屬!」
她要直接說她喜歡顧宴書,此生非顧宴書一人不嫁,就直接能讓林羽植死心,偏偏要拐十來個彎子,聽得他好一陣不爽!
陳窈:「……」
她就知道他趴在牆根後偷聽,還聽了全程。
顧宴書挑眉道:「回答本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要是一開始與他說得這麼死,他難免不會對你做出更危險的舉動!」陳窈本意是想穩住林羽植,況且過於決然
的話她對林羽植說不出口。
顧宴書道:「你模稜兩可的態度急死本王了!這樣只會給他可乘之機,讓他對你抱有希望!」
陳窈心中有把握,不在意地說:「林羽植是個好人,他不會亂來!」
「他人好?」顧宴書被她氣笑了,「本王不忍看你被他蒙在鼓裡,大發善心地告訴你!」
陳窈洗耳恭聽。
「那日被箭矢掃過身側時,你光顧著感激林羽植,卻不知問一句他為何如此快地出現在你身邊?要知軍營中的射手從未有過失手,被人攔下的概率更是少之又少。」
陳窈腦子發懵,迷茫地說:「什麼意思?」
顧宴書說:「林羽植才是要射你的弓箭手!」
他當日就發現了不妥,立即著人去調查了,那名擁有好風光前程的弓箭手,卻成為林羽植的替罪羊。
陳窈震驚:「?」
「皇宮出來的男人都是兇猛且吃人的野獸,所有好心的舉動背後都夾雜著你意想不到的目的!你看到他溫潤如玉的一面,卻更應知道他齒間獠牙的鋒利!」
說罷,顧宴書還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驕傲地笑了笑說:「本王可從不會拿你的性命去賭。」
陳窈抿嘴,「攝政王真是健忘,你忘了是誰給我下的長痛丸!」
「……」
顧宴書眸色斂了斂,正色道:「此事本王自有分寸,等成婚之後,本王定會給你一個解釋!」
陳窈眨著眼睛,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顧宴書摸摸她的頭,吹滅了油燈,「睡吧!」
陳窈以為他真要與她和衣而臥,胸前卻被一條熱乎乎地手臂擋著,「不是睡覺嗎?」
「睡你!」顧宴書掐住她的纖細如水蛇的腰,帶著炙熱的呼吸一口咬在她嬌嫩的耳垂,輕輕銜住。
簾帳外,雨聲綿綿。
大雨沖刷蕭瑟的寒秋,卻獨剩一朵嬌媚的花,片片花瓣仰天綻開,風兒呼嘯,雨水澆打,滴滴噠噠滴滴噠噠,花芯處更加艷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雨聲漸漸淡了,燭火重新被點燃,映在牆面燒出兩道影子。
顧宴書給她洗過了汗淋淋的身子,抱著她正準備睡覺,陳窈吃飽喝足後卻忽然想起一事,借著兩人的熱乎勁兒,問道:「你弱冠時,有沒有丫鬟給你暖床啊?或者教習的嬤嬤給你塞宮女教你房事啊?」
不管林羽植是不是有挑撥之意,但她真在意,不問清楚她睡不好!
顧宴書怔了下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嘴邊揚起了戲謔的笑容。「還有精力操心本王,看來方才沒把你餵飽啊?」
陳窈:「……」
她耐著性子,又說了遍。
「你不最了解嗎?本王無師自通!」顧宴書對此的態度不咸不淡,修長的指挑起她一縷秀髮,在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你說呢?」
陳窈被他點燃了怒火,尤其是他避而不答的態度,陳窈剛想揚起手,呼他一巴掌,卻被顧宴書搶先一步握住她白嫩的手腕。
「你幹嘛?還想打我啊?」陳窈兩條柳葉眉緊蹙,徹底被他惹炸毛了。
下一刻,顧宴書將她的手心貼在了自己的臉頰,輕輕一笑,「還知道在乎本王,看來沒被別人拐跑!」
「你休想糊弄過去!」陳窈對他的溫柔根本不買帳,抽回自己小手,驕橫地說。
「本王沒有!」顧宴書見好就收,不再逗她了,「沒有人敢爬上本王的床教我!從始至終本王只有你一個女人!」
陳窈緊繃的小臉聽到他這舒心的話,才終於笑了笑,但林羽植沒理由在這件事上說謊,八成是顧宴書躲了過去或者其他原因,「你是逃過了嬤嬤們的指點嗎?」
顧宴書眼帘低垂,攬她入懷,「本王好像未曾對你說過從前的事。」
「你躲在花頤村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