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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窈面色潮紅,雙頰似烈焰燒過一般潤色,她半張著小口,望著眼前不斷浮動的簾帳。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的一切才恢復了沉寂。

顧宴書赤著身子,周身纏著戾氣的男人仿若消失一般,繾綣地環住她的腰肢。

「但本王捨不得你!」

他扣住陳窈的蔥白的小細手,粗糲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道。

陳窈沒應他,轉而溫柔地靠在他汗津津的胸膛,頗為體貼地道:「你不是不喜歡我開金釵店嗎?從明日起金瑤樓就關了吧,我陪著王爺,哪兒都不去,好不好?」

顧宴書面色瞬間陰沉,他深知陳窈今日順遂地反常,這個時候還說起了要關店,那可是他勸了她多久都沒有鬆口的事。

陳窈連她寶貝了許久的金瑤樓都能放了手,那對他也是棄如敝屣!

顧宴書眼神一凜,「你根本沒有心!」

男人抵在她腰間的手指向下,力度加重,如裹一勺黏膩的藕水在指尖。

絮絮不斷的嬌哼又響起,就在她的細嗓要突破天際時,他卻使壞般地堵住了她的唇,不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女人嬌柔的身子頓時扭曲成水蛇狀,悠揚的調子細如蚊吶,宛如一條脫了水的魚兒,無論如何掙脫都回不到湖中。

終於在顧宴書的大掌抽離她的一刻,陳窈的巴掌便已向他扇了過去,雙眼紅潤,扯著嗓子喊道:「混蛋!」

顧宴書俊臉一側,不顧臉頰的熱辣,陰笑道:「這才是本王的窈娘!所以,不要騙本王!本王最知道怎麼折磨你了!」

陳窈心一沉,目光瀲灩泛著水花。

夜深了,顧宴書又按著她來了一回,一會兒溫柔能叫人化成一攤軟水,一會兒又驟烈地讓她生不如死,陳窈似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一般難捱,更是咬著牙堅持。

事後,顧宴書叫了一次水,幫她把汗黏黏的身子清洗後,叫來了凌霄問話,他忙得這些時日,都忘管陳窈這些時日都在做什麼了。

顧宴書問:「王妃這些天可見過什麼人?」

霄道:「回王爺的話,今日除公主來過一次外,王妃沒見過外人!」

他知道王妃見了太后,也清楚她們之間的交易,但為了王爺的安危,他答應王妃要隱瞞,不能說實話!

顧宴書什麼都沒說,陰沉著臉似在思考。

清晨,陳窈被一抹刺眼的光弄醒。

她朝外喊,聲音微啞,撐著一身的不適坐起身來,「彩環,顧宴書呢?」

彩環進來,將床帳撩上去,回道:「王爺已去上朝了。」

陽光從外照射進來,床榻上女人一雙美如玉的肩頭露出,瑩白的肌膚泛著光澤,美中不足的是大片歡愛過後的痕跡。

有淡淡的紅印,但更多的是紫青的吻痕。

顧宴書很喜歡她的身體,吻一遍似乎不夠,似要多覆蓋幾層才能宣洩出他的愛欲一般。

彩環驚了一大跳,以為陳窈被虐待了,驚恐地捂著唇說:「王妃,可是王爺欺負您了?」

陳窈搖頭示意她別擔心,素淨的小臉散著憂愁,「叫曉依回來吧,她跟我,你就在府中照顧玉蘭與小雲兒,要是問起我去哪兒就說找她娘親了。」

言辭中似在交代後事一般,彩環不解地說:「姑娘,您要去哪兒啊?」

陳窈:「等顧宴書領兵出征我就回家,不在王府待著了。」

彩環瞪著眼睛問:「王爺答應出征了?」

陳窈點頭,就沖最晚顧宴書發了瘋的架勢,不是答應出征也不會發了狠地要她。

何況沒有她出言相勸,顧宴書也會出征,曾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是放心不下百姓的。

太后從一開始就在打這個主意,她知道顧宴書會領兵,所以才假意讓林羽植摔傷了腿,這個沉重的擔子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顧宴書的身上。

接下的幾天,陳窈與顧宴書各執一邊,誰也不理誰,王府一瞬又恢復了往日裡的壓抑。

用膳時也都是各吃各的,就連在床上,顧宴書都毫無徵兆地從一邊壓了上來。

陳窈哼聲婉轉,汗淋淋地侵擾彼此的肌膚,一句話都沒有地完成一場性/事。

沒過幾日,前朝便傳來了,顧宴書要帶兵出征的消息,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後,小皇帝會賜宴踐行,親自護送他至郊外。

陳窈也做了準備,親手下廚為顧宴書日日三餐地做,他吃得不多,沒有往日的歡喜,倒是在晚上很興奮。

很快便到了最後一日。

女人坐在銅鏡前,輕捻螺子黛勾勒細細的秀眉,赤紅鴛鴦肚兜緊裹她姣好的身材,兩條如玉藕的細臂白晃晃地露出,平添幾分誘惑。

他喜歡什麼,她就給他什麼罷了。

顧宴書剛洗完身子,一進屋目光就被她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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