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摟著他脖頸的手臂緊了緊,柔韌的腰身向前貼了他堅實的胸腹一下。
紀青梧那件水藍色的衣衫輕薄,她身上冰冰涼涼的,在熱意不減的夏夜,摸上一把就覺得舒服。
更別提她這麼貼過來,就像摟著一塊泉水浸泡過的白玉。
可這福氣,武肅帝只享受了片刻。
紀青梧所說的「報答」,指的是這麼淺淺地抱他一下,而後就羞澀地退開去了。
無心地勾人之後,又快速逃跑,這可是一個危險的行為。
趁他愣神的功夫,紀青梧以為是自己動作夠快,退到窗邊,支著腦袋瞧他的反應。
武肅帝無聲地笑了笑,看起來格外和煦。
紀青梧卻立馬嗅到危險的氣息。
還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男人回身,瞬時就按住了她單薄的肩膀。
不僅速度快,力道也不小,她的後背一下子就撞在了窗框,她伸出胳膊去擋他,結果被武肅帝單只手臂就輕而易舉地制住。
她只能眼看著他傾身壓了過來。
武肅帝身體壓下來的幅度越來越大,青松般的腰背,壓彎海棠一般的嬌花。
紀青梧的後背硌在窗戶的棱條上,傳來些許痛意,她發狠地推他幾下,可根本毫無用處,反而被他攥了手去。
他的聲音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沉,但眼底比天邊的明月還要亮。
「跑什麼,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
紀青梧的臉頰被他捏著,口齒不太清晰地忙道:「認清了,認清了…….」可此時說再多也沒用了。
她的最後一縷神志消散之前,還在想著,怎麼會有人的口舌也習過武啊…….
在戰場上,武肅帝英明神武,算無遺策。
唇。齒之戰,也是銳不可當,攻無不克,大獲全勝。
紀青梧就是個紙上談兵的花架子,她毫無招架之力,很快就敗下陣來。
只能軟軟地攀上他的肩。膀,討好地求他早點兒鳴金收兵。
淡粉被碾壓深紅,才被武肅帝放過。
紀青梧差點兒要背過氣來,她喘。息了好一陣子。
武肅帝的手摟緊她的腰不放,低著頭,黑沉的目光掠過她的眉眼鼻唇。
嘆息一聲後問道:「何時願意以真面目見朕?」
可憐紀青梧的意識也被捲走了,半響還沒回神,她睜著一雙水朦朦的眸子,唇微張著,小口喘氣。
武肅帝眉心微微動了動,神色古怪地伸出手蓋住她的眼睛。
語氣不耐地道:「別這麼看朕。」
一隻手掌蓋了她大半張臉,紀青梧不明所以,她不適地眨了眨眼,睫毛幾次輕掃過那隻捂住她眼睛的手心。
唇瓣略有些不滿地翹起。
睫毛亂顫之間,被刮蹭到的武肅帝倒吸一口氣,移開了大掌,再度俯身壓了過去。
紀青梧可憐的後背又撞了一下,她疼得一抖。
「後背痛…….」
武肅帝只能停下動作,把她撈起來抱到了裡間寬敞的床榻上。
他的目光掃過淡青色的床帳,這次床上沒有小丫頭在,也沒有她的小枕頭和被褥。
紀青梧解釋了一句:「啾啾在安居苑住著。」
喬氏說啾啾開蒙後就是大孩子了,按理來說,世家大族的孩子在滿周歲後就該自己獨住,規矩多的人家,幼兒出生後就開始由乳母帶。
但啾啾剛到臨安城,紀青梧擔心小丫頭不適應,就拒絕了喬氏,一直帶在身邊。
前幾日,因著紀青梧被禁了足,啾啾就在安居苑由李嬤嬤看顧著,已能自己獨立睡,見她適應的不錯,喬氏特意找她商量過,就不要來回再折騰了。
武肅帝頷首,淡淡地道:「早該如此。」
而後,手中動作不停地把紀青梧翻了個身。
紀青梧的臉壓在軟枕上,她撐著想起身,被他按住道:「別動,朕看看傷到沒有。」
水藍色的長裙被除去,她裡邊穿著雪白的裡衣,襟口繡著纏枝蓮紋,領口處的皮膚泛著淡淡珠光。
紀青梧感到裡衣被掀開,露出大半的後背和弧度誘人的細腰。
夏夜雖不冷,但沒了裡衣只穿著小衣,就好似沒了安全感。
女子光潔如玉的後背,在兩塊蝴蝶骨之間,果然浮現兩道深深的紅痕。
在一片白中,顯得觸目驚心。
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紀青梧皮膚嬌嫩,力氣稍大些就會留下印跡,但消散的也快。
她抓著裡衣,輕聲道:「沒事的,明日就可以消了。」
武肅帝皺了皺眉,問道:「可有去痛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