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側身避開,等他們先通過。
宇文天擎沒有動身,而是轉動目光,望向她身後還沒掛上牌子的醫館。
「在下想起,我與姑娘是見過的。」
「我們剛來臨安城,慕名去尋天香酒樓,結果已經被賣了出去,就是如今的這家醫館,那日姑娘也在場。」
紀青梧點頭道:「公子記性不錯。」
宇文天擎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道:「姑娘可是曾在南楚的五神醫?」
紀青梧嘴角的淡笑收起:「公子為何要這麼問?」
宇文天擎眉宇間染上一絲愁苦,道:「其實,我來臨安還有一件未了的心事。」
千里迢迢來尋她,還有未了的心事…….
紀青梧的視線從他的臉上下移,掃視了他的全身。
看著是個身子強健的,難不成也是個生不出孩子的?
在她低頭時,宇文天擎眼神中的灰色更濃:「五神醫,可否借一步說話。」
*
醫館中。
滿桌子上都是白色的碎瓷片和粉末。
段鳴風坐在那處,看著抖成篩糠一樣的莫凌凌。
他倒了一杯茶水,道:「你為何這麼怕我,是我長得可怖嗎?」
莫凌凌手裡那塊擦桌子的巾子,已經被揪得都是褶皺。
見她不說話,段鳴風把茶杯擲在桌上,發出鐺的一聲,莫凌凌的肩膀又跟著抖了抖。
她趕忙搖頭道:「不是。」
單看外表,段鳴風與長得可怖絲毫不沾邊,算得上劍眉星目。
幼年時,他很招小女孩喜歡,莫凌凌也曾是其中一個。
但段家被人尋仇滿門被滅,一夜之間,段鳴風的性格就變得陰沉,莫凌凌是被他罵的最狠的那個。
她現在膝蓋上還有一條疤痕,是被他情緒失控後,推倒後劃傷的。
段鳴風沒看她,陰著臉道:「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莫凌凌低聲道:「就在紀小姐的醫館,這裡比兩香閣好,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館裡的掌柜和夥計也很照顧我。」
他抬眼道:「不打算洗脫莫大人的冤屈了?」
想到父親含冤而死的事,莫凌凌不敢忘記。
「當然要!」
她的臉上帶上了哀傷之色:「莫家只剩下我,但也要我先有命活下去,才可以為我爹鳴冤。」
段鳴風沒什麼感情地繼續問道:「怎麼洗脫?你還要去找黎承訓?」
許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莫凌凌的神情恍惚了一陣。
而後,小聲地道:「他答應過我的。」
之前的那晚,他那麼堅定地在她耳邊說過,他早晚有一天,會給她父親平反的。
就算她聲音放小,這幾個字還是鑽進了段鳴風的耳中。
他把手中的杯子捏碎。
紀青梧重新進來時,正好見到這一幕。
段鳴風手背上的青筋明顯,掌心杯子又化作一堆粉末,也不知這兩人是怎麼談的。
也不知道段使司這功夫,給他找個私活,雇他來幫醫館磨藥粉,可不可行…….
段鳴風和莫凌凌直直地看向她身後的人。
紀青梧轉身道:「這位是西縉來的商人,叫做——」
「宇文天擎。」
「對,宇文公子。」
紀青梧介紹道:「他是醫館還未正式開業的第一位患者。」
幾人的目光瞬間變的怪異起來,莫凌凌的視線直接盯在他的下三路。
宇文天擎的嘴角扯了扯,道:「紀小姐,你誤會了。」
「可否我們兩個私下交談?」
病人的私密確實不方便讓旁人聽到,紀青梧點頭。
隨後,她和段鳴風交換了眼神,他們先去一樓的廳中等著。
紀青梧道:「宇文公子,若是身體無恙,你到底有何事情要尋我?」
宇文天擎坐在椅子上,姿態閒散後靠。
「我聽說五神醫自幼走失,也是近半年才被家中找回來。」
見他提起自己的舊事,紀青梧冷淡道:「看來宇文公子對我的事情了解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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