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說完,就有點兒不好意思,扭捏地抿了抿唇。武肅帝對她口中的說的那人,並不感興趣。
他斂去眼底的光華,漫不經心地道:「好,那朕就拭目以待。」
見他神情平淡,似是沒有相信她的話,只是敷衍的模樣。
於是,紀青梧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彎下腰離她再近些。
武肅帝配合地俯身,紀青梧定了定心。
她方才就有了一個發現,定然不能被他小瞧了去。
兩片柔嫩的粉唇貼近他的耳側,武肅帝感受到溫熱帶著潮氣的吐息,他的腰腹忽然緊繃起來。
紀青梧的睫毛掃過他的側臉,她閉上眼。
而後,含住了他的耳垂。
武肅帝霎時倒吸一口氣,她壞心地用貝齒磨了磨,他的喉頭髮出一聲急促的,帶著喘息的低吟。
男子的聲線本就低沉,只在紀青梧的耳邊聽起來清晰。
傳到樹下的兩人處,就變得模糊不清。
陶婉音偏頭望著都是樹影的牆面,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永王也聽見了,但急於反駁她,正好可以把這聲音當個理由。
他嚴肅地道:「王妃出現幻覺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你方才的觸覺也失靈了,本王根本沒哭。」
陶婉音的指尖上的淚已經乾涸,但心中卻依舊保留著這種觸感。
她忽而想起,之前每次進宮,不管平時在王府中,他們二人的關係有多冷淡。
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會給她臉面與尊榮。
陶婉音心中酸澀,慢聲細語地問道:「王爺,為何要說我心中有別人?」
趙明弘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陶婉音利落地反駁道:「不是,妾身從未有過。」
趙明弘打量著她的表情,見她神色堅定,道:「既然沒有的話,你為何——」
「為何什麼?」
他咬牙,終於把這話問出了口。
「你在與我成婚前,與何人有過首尾,處子之身給了誰?」
說完這句話,好像永王才是被質問的人,他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跳加速。
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又怕聽到答案。
若不是今夜他喝多了酒,若不是陶婉音的巴掌沒有落下來,反而溫柔地摸上了他的臉。
不然礙於男人的自尊和驕傲,永王是絕對不會問出這句話來的。
陶婉音不是沒有想過,他們二人的癥結在這處。
就是因為她心有虧欠,又無法彌補,她才會再三的忍讓,允許永王在外頭花天酒地。
因為她不是完璧之身,就註定了他們之間報缺有憾。
大婚那夜之後,他還願意親近她,說此事就此揭過,她當時別提有多高興。
只是,她的身體對夫妻行房之事,排斥得厲害,她給不了他一個正常妻子該做到的。
陶婉音之前難以啟齒,是這事情太荒唐,真的說出口說不準永王會更加厭惡她。
惹怒了陶父,她再失去陶家的支持,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現在,陶閣老已死…….
見陶婉音這麼久,都沒有吐出一個字,趙明弘從頭冷到腳,一顆復燃的心冷透了。
他眼中一片沉寂,道:「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肯說。」
陶婉音的嘴唇囁嚅著,嗓子像是失了聲,緊澀地說不出話。
趙明弘叫了她一聲。
「婉音。」
這語氣沒有怒火,甚至連厭煩都沒有,裡邊毫無感情。
陶婉音的眼睛,瞬間就湧上了淚水。
她寧願他吼自己幾句,也不想看到他這種仿佛在看陌生人的神情。
她不要,看見他這樣的冷漠。
趙明弘道:「你是陶閣老的長女,諸多人以為我娶你,是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權勢。」
陶婉音怔怔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她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趙明弘道:「婉音,當年我娶你,是因為我心悅你,心中只有你,只想要你,不願意讓其他人做我的王妃。」
剖白心跡的話,本該動人心弦,但說的人卻已經肝腸寸斷。
陶婉音的耳中隆隆作響。
趙明弘繼續道:「可造化弄人,我要是早知你不願意嫁給我,你身心都另有他人,我就不費功夫,去皇兄那跪求三天。」
「說來慚愧,娶了你,我沒有好好對待你,我也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
陶婉音的淚水模糊了眼睛,她看不清楚永王的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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