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勸你,別白費功夫
衛廷滿臉傲氣,不服地跟在皇上身後,大步走出金鑾殿外。
武肅帝的臉色令人膽寒,走路帶風,過路的宮人們皆垂首屏聲,轉身退避著。
待到了勤政殿中,李渝宗即刻領人退到殿外守著。
殿中的君臣相視一眼。
衛廷撩袍跪地道:「末將多有冒犯,還請聖上恕罪。」
武肅帝行至階梯上的龍椅坐下,淡聲道:「起來回話吧。」
衛廷站起身,抬眼見皇上的神色恢復如常,他這心中還有餘悸,抹掉了額頭上的汗。
問道:「末將方才表現如何?是不是把那些老東西都糊弄了過去?」
武肅帝頷首,讚賞道:「差點連朕都信以為真了。」
他隨手扔了一份文書,口中說道:「朕看衛將軍在早朝上說的話,說不定背後也藏了不少的真心。」
衛廷身手敏捷,手臂一揮接下後拿在手中。
他笑道:「皇上英明,末將之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皇上定然不會信這些場面話的。」
這兩人私底下的相處,哪有外人以為的針鋒相對。
武肅帝挑眉道:「你且看看這個密報。」
衛廷打開後,看了幾眼,就收起了笑容。
這份密奏記著都是西縉四皇子秘密來北黎的行蹤。
「西縉四皇子在臨安中待了這麼些時日,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每天往臨安有名的食肆酒坊中跑。」
衛廷問道:「皇上以為,他是想來做什麼?」
武肅帝道:「宇文天擎大張旗鼓地來,在城中行走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這般坦蕩,倒是讓人對他的懷疑減少了。」
衛廷道:「西縉老皇帝還吊著口氣,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現在西縉是太子宇文天丞監國。」
「他野心不小,還想開疆擴土,之前多次派人來北境偷襲。」
武肅帝處理過的軍情密奏,十有八九都是西縉太子宇文天丞搞出來的事端。
他不能再放任西縉在兩國邊境跳腳,要在火苗開始燃起之前就撲滅。
只是,這火種還有一半隱藏在臨安中,他調任衛廷回京,正是為了給這火種,添把柴。
但在如此緊張時刻,西縉四皇子來了臨安,卻沒有什麼可疑舉動。
衛廷道:「據末將所查,這個宇文天擎因為母妃早逝,在西縉王室就是個被忽略的皇子,平時過的都是閒雲野鶴的日子。」
武肅帝搖頭,道:「真正的閒雲野鶴,不會飛到敵國的國都來,不管他要來做什麼。」
衛廷默契地接話道:「既是來了,就不能讓他輕鬆地走。」
兩人從前同為一方的將領,有些話根本不必多言。
兩國交戰,死傷了多少北黎將士和子民,這份血債,當然要血償。
武肅帝道:「西縉在朝中安插的眼線,可有眉目?」
衛廷眉心拱起,道:「此人很小心,這些時日並沒有私下主動接觸末將的人。」
手握兵權的北黎大將與皇帝離心離德,西縉不會錯失這個策反的機會。
武肅帝道:「朕把這麼好的誘餌送到他的眼前,朕不信他捨得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就再等幾日。」
「絕佳誘餌」衛廷道:「是。」
武肅帝的手指搭在長案上,道:「若是還沒有露出馬腳,朕會再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這份大禮是什麼,衛廷還不清楚。
但那日,武肅帝在書案之上敲擊的暗語,衛廷聽懂了。
不僅聽懂了,還發揮得不錯。
最近這些天,君臣兩個從勤政殿,吵到慶雲公主的婚宴,再到今日,在早朝上互嗆。
說完了正事,衛廷笑道:「不是末將自誇,滿朝上下能頂住和皇上對峙這般重壓的,也就當屬我了。」
武肅帝望他一眼,語氣無波地問道:「御史台的人說,你這幾日總往醫館跑?這也是你自行發揮的一部分?」
衛廷道:「正是。」
但很快又改口道:「也不全是。」
他直視御座上的人:「皇上,末將是真的想娶妻了。」
想娶誰,不言而喻。
武肅帝眸光變了變,道:「朕倘若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被拒了兩次了。」
衛廷咬牙道:「皇上怎知她會一直拒絕我,萬一她與諸葛先生一般,需要三顧茅廬的誠意才肯嫁?」
武肅帝思及四海傳回來的消息,在衛廷往醫館送千歲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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