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暄停將傘微微傾斜,替褚晝津遮住漫天風雪,而後垂眸看向秦粱。
秦粱拖著腿直起身跪在地上,悲愴道:「太子殿下如何能夠放任二皇子如此肆意妄為?」
聽到褚晝津那句話,他便明白今日之事也有太子參與,又見後頭還有都察院的人,便開口大聲指責,這樣今日一旦他逃脫,太子與二皇子便都要陷入眾矢之的。
褚暄停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眼底卻滿是恨意,「侯爺當真如此自信,覺得孤找不出半點證據嗎?」
「我沒做,自然不會有。」秦粱再次否認。
「將人帶進來。」褚暄停冷聲道。
而後秦粱便見卿世懷和許晴來夫婦從大門處走了進來,他神色微變,卻還算冷靜,心中快速思量如何應對,然而這種冷靜在看到最後進來的那對孩子時,徹底打破。
他陡然抬頭看向褚暄停,褚暄停冷眼與他對視。
卿世懷一見秦粱便掙脫開了身旁押著他的刑部護衛,一腳踹在了秦粱的胸口上,秦粱腿上受了傷,避之不及,倒在地上。
「畜生!」卿世懷滿臉怒容,「衛家一事明明是你所做,你竟威脅許晴來夫婦將髒水潑在我的身上,想要藉此徹底洗清自己,你打得一手好算盤!」
卿世懷已經看出來了,太子殿下證據充足,今日自己逃無可逃,既然註定一死,那他便趁著最後的機會讓秦粱也徹底翻不了身。
「你有什麼證據說衛家一事與我有關?」秦粱忍著疼,怒道。
卿世懷沒再對秦粱說話,而是對褚暄停道:「太子殿下,我府上書房密室當中有十三年前秦粱派人送去酈幽的密信,再往裡,於桌後地面有一塊地板,掀開後向下有一間地牢,裡頭住著當年秦府的管家,他知道一切。」
秦粱聞言瞳孔驟縮,去殺趙荀的人分明告訴他趙荀死了!
卿世懷見狀笑了起來,「想不到吧,大哥,你很謹慎,每一封送去酈幽的密信都要人盯著當時的酈幽太子閱後即焚,卻不知每一封密信都被趙荀保留了下來,甚至你派人殺他,他一路逃亡,來了我這裡,你給我送來這麼大的把柄,我自然要好好收著。」
「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殺趙荀的人騙你趙荀死了嗎?」
秦梁沒說話,卿世懷本也沒想得到秦梁的回答,他滿臉惡意道:「因為你讓他殺的是趙荀啊,連心腹都是說殺就殺,誰不寒心?自然要留下趙荀,將來即便自己死了也要你不能安生。」
卿世懷越說心中越暢快,「你這個人啊,沒心腸到了極致,都知道你過河拆橋的本性,替你辦事,誰不留一手呢?」卿世懷看著秦梁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一字一句道:「怎麼辦呢,人證物證這下都有了。」
他其實本來沒想把趙荀說出來的,只是留作將來威脅秦梁的後手,甚至謹慎到趙荀在他府上一事只有他知道。畢竟衛家一事一旦真相大白,那是誅九族的大罪,肅帝知曉他是秦家人,所以他也會遭受牽連,但是如今不同了,左右都是死,那便誰也別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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