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細看,還有書櫃、檯燈和魚缸沒亮,於是繼續探索,撳下了書櫃旁的開關,拉下了檯燈的拉繩。
但「魚缸」的開關,她怎麼都沒找到。
「是感應的。」
郁野伸手,在「魚缸」上方挨了一下,透明樹脂製成的金魚缸,立即被淡藍色的光照亮。
「媽媽把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要拍下來給燦燦看!」
程桑榆解鎖手機遞給斯言,對郁野說:「這個模型的價格配不上你的改造了。」
郁野笑了笑:「斯言喜歡就行。」
他把桌上剩餘的材料收了起來,起身,「廚房借我用下洗個手。」
「去浴室洗吧。洗潔精傷手。」
郁野頓了下,不由地低頭去瞧了瞧自己的手。
原來她昨天是這個意思。
「沒事。」他執意不往浴室去了。
程桑榆把茶几收拾乾淨,往廚房去準備晚飯。
依然是中午剩餘的肉菜,加上兩個新炒的菜,餐桌氛圍和昨天也是一樣。
斯言更高興些,時不時地要轉頭去看一眼茶几上亮燈的書立,她已經決定要把它放到自己房間的小書架上,和她最喜歡的那些繪本挨在一起,等下次朋友來家裡玩,就可以好好炫耀一番。
吃完飯,郁野仍然堅持幫忙洗了碗。
書立模型已經竣工,他單坐在那裡實在奇怪,有些事情不用急於一時,於是小坐片刻,他便準備告辭了。
程桑榆倒有些意外。
看見郁野把斜跨的運動包拿了起來,她說:「我跟你一起下去,我買點東西。」
轉頭叮囑斯言:「我一會兒就回來,你把門鎖好,不要隨便給人開門。」
斯言點頭。
郁野換了鞋,先一步走出去。
程桑榆拿鑰匙時,看見他順手拎上了放在門口的垃圾袋。
有些事真是不能比較,一旦比較就會覺得,以前自己過的真是不叫日子。唐錄生是個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人,每次下了班,以累為由拒絕參與任何家務,還會給她製造一堆的垃圾。
原來不是所有男人都沒有這個自覺。
……可是這個人為什麼會是郁野。
他很好,只是太年輕了,生不出任何繼續發展的念頭。
人不會在理智的情況下,去走一條一目了然的死路。
腳步聲一前一後,時
而重疊,出了門,郁野問垃圾丟在哪裡,程桑榆才回神,指了指方位。
兩個人繞去那邊丟了垃圾,郁野從包里拿出一張獨立包裝的濕紙巾,擦了擦手——養狗人的背包里,永遠齊備各種東西以應對突發狀況,包括不限於拾便袋、紙巾、濕紙巾和摺疊水碗。
飯點之後,小區里滿是出來活動的人,好多人認識程桑榆,經過時隨口打聲招呼。
一直走到了小區門口,程桑榆都沒找到開口的時機。
郁野卻把腳步停了下來,淡聲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程桑榆愣了下。
兩個人面對面,站在梧桐樹的陰影下,頭頂響起風吹過葉子的沙沙聲。
程桑榆不再猶豫:「你會做絕對不可能的事嗎?」
「……比如?」
「給石頭澆水,希望它能開出花來。」
郁野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我一直有個問題。」
「……什麼?」程桑榆沒料到他不直接回答。
「同樣都是家教,為什麼我和孔新語,你要區別對待。」
「……我有嗎?」
「同樣的照片,為什麼只給她點讚?」
程桑榆啞然,「……我現在就點?」
她解鎖手機,點開微信,找到郁野的頭像,點擊,再點擊朋友圈。
愣了下,「……你刪了?」
「嗯。」郁野好像就是在等她這個反應。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一整晚都在等你為我點讚。」
仿佛有一隻手,輕輕地把她心臟攥了一下,很輕的力道,稍縱即逝,那種陌生的酸澀感依然不可忽視。
「抱歉。」她輕聲說。
郁野不說話,只低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又問:「你有次,說給我改備註,手抖了一下。你給我的備註是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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