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野暫時沒理會,下課之後,同卓景陽和孔新語去往食堂的路上才回復。
【YE: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Luna:不要這麼說自己。合作商送了我兩張演出票,我請你看,聊表謝意。】
【YE:什麼票?】
盧楹發來一個芭蕾舞劇的連結。
【YE:你們合作商是城市音樂廳,還是俄羅斯芭蕾舞團?】
【YE:自己買的票,你男神放你鴿子了吧。】
【Luna:……信不信我把你毒啞。】
【Luna:到底去不去?】
【YE:中途睡著了別怪我。】
【YE:中途你一個人哭也別把我喊醒。】
【Luna:[中指]】
郁野常在二食堂二樓吃飯,那裡可以點炒菜,卓景陽和孔新語單獨來都不會去吃,但三人一起點,平攤下來就很划算。
坐在位上,等窗口出菜叫號的時候,孔新語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巨大的饢。
用力掰下一塊,遞給卓景陽;再掰下一塊,遞給郁野。
郁野:「不用。我也有。」
卓景陽咬著饢,打量郁野。
有就有,有必要語氣這麼驕傲?欺負他一個人沒有是嗎?
「我有個想法。」卓景陽說。
兩人都看著他。
「你們老闆桑姐,寒假還招家教嗎?我想去應聘。」
孔新語:「好啊!」
郁野:「不行。」
郁野聲音平平地說:「桑姐已經定了我了。」
「真的嗎?」孔新語撓撓額頭,「那我……」
「你應該去教高中生。更有性價比。」郁野說。
「我……我沒什麼信心。」
「你可以。相信你自己。」
孔新語打量郁野,露出有點不好消化的表情:「……你今天好像有點吃錯藥了,怎麼突然給人灌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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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言在家休息滿了兩周,程桑榆終於准她複課。
時間一晃,又是一周過去。
周六白天,斯言去她爺爺奶奶那裡吃了飯,晚上唐錄生帶她去看《胡桃夾子》。
程桑榆本以為唐錄生又要尥蹶子,沒想到這回倒是守信,晚上六點,斯言坐在唐錄生的車上給她打來視頻電話,笑說已經在去看演出的路上了。
「爸爸說看完了再帶我去吃一點夜宵,我晚一點回來可以嗎?」
程桑榆:「可以。但你注意不能吃辣的和冰的哦。」
「我知道!」
電話掛斷,程桑榆便安心去赴簡念的酒局了。
車裡。
唐錄生一邊開車,一邊笑問斯言:「爸爸新換的車,你覺得坐得舒服嗎?」
斯言搖頭:「我有一點點暈,這個皮子的氣味好重。」
「新車是這樣的,放一陣就好了。」
唐錄生把她那邊的窗戶打開了一些,「這樣好點沒?」
「嗯。」
「最近複課了吧?課程落得多嗎?跟不跟得上?」
「跟得上的,燦燦每天會給我補課。燦燦可好了,我複課那天……」
唐錄生手機響了。
「抱歉寶貝我接個電話。」
斯言點頭。
車機連了手機,聲音直接通過車載音箱迴響於整個空間。
是個工作電話,大約是某個生意夥伴,唐錄生同他寒暄一陣,聊了些有的沒的。
斯言聽得無聊,轉過頭去看車窗外。
電話總算打完。
唐錄生:「你剛剛說,你複課那天……」
「我複課那天,燦燦給我辦了個複課儀式。」
「然後呢?」
「……沒了。」
唐錄生笑了笑:「爸爸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斯言沒有作聲。
上次她把同樣的事情講給程桑榆聽,程桑榆會問她是什麼樣的儀式,誰參加了,有什麼細節。
還夸董星燦真是小天使,難怪她們關係這麼好,並且讓她下次有機會的話,也可以給燦燦準備一個這樣的儀式,比如燦燦舞蹈比賽得獎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言言你們是不是要期中考試了?」
「下周。」
「這回數學有沒有信心考滿分啊?」
「沒有。」
唐錄生笑:「這麼不自信啊。」
「郁老師讓我不用一定要考滿分,學過的題目做對就可以,優秀不是只有滿分這一個標準。」
「那個男大學生?」唐錄生笑說,「他教得很好是嗎?」
「反正我聽得懂。」斯言身體坐得更垮了一些,越發百無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