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下,飛快地搖頭,目光直視前方。
但身邊人的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似乎有種不達目標不罷休的執著。
從張延卿的角度,他能看到周念南柔和的側臉因為他的目光而微微泛紅,她皮膚白,濃密的長髮別在耳後,露出一小截細細的脖頸。
他盯著看了一陣,有點兒出了神。
酒意升騰,放大了此刻的柔情。
張延卿想起幾年前在紐約的公寓。
窗外大雪紛飛,室內溫暖如春。
空氣里漂浮著女孩兒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香氣,和藥味。
他那時候為了獨立創業的事情和父親吵得不可開交,張宏安放言不會給他一分錢,切斷了他的一切資金來源。
寸土寸金的華爾街,一個招牌掉下來,砸的個個都是有來頭有背景的人物。
他度過了有生以來最艱難的一段時光,沒有豪門光環,沒有足夠資金。人人都知道他父親的反對,人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守業不好嗎,非得折騰著來證明自己。
他咬緊牙關撐住。
像所有創業的年輕人一樣,被現實世界催著飛速成長。
手頭的資本干不過成熟的投資機構,看好的項目轉眼被人搶走。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回國。
那年冬天的元旦,周念南冒著紐約的大雪出現在他眼前。
一身黑色長羽絨服,淺灰色針織毛線帽子上頂個白色的毛毛球。她大約沒有經歷過零下一二十度的紐約冬天,臉頰凍得通紅,見到他的一瞬間還是揚起笑臉:「延卿哥,元旦快樂!叔叔阿姨和斯斯讓我來看你。」
那是她人生里為數不多的高光時刻,只因為張斯斯一句「不知道延卿哥在美國怎麼樣了」的念叨,她自告奮勇從美西飛了六個小時來美東看他。
她自費來參加一個在洛杉磯的遊學項目,為此攢了很久的錢。
張延卿那時候為工作上的事情忙到焦頭爛額,卻還是帶著她,穿越街頭洶湧的人潮,去一家老牌牛排店吃了晚餐。
周念南偷瞄他不算好的臉色,吃得跟小貓一樣,一小口一小口往下咽。吃到最後張延卿終於發現,對面的人臉紅得不正常。
她發燒了。
紐約室外實在太冷,的士太貴她又捨不得,坐公共運輸從機場找到他的公寓,花了兩個多小時。
他不敢將她一個人送回酒店,只能將她帶回他的公寓。她一回去就開始吐,燒到說糊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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