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斯的電腦正在手邊,馬上打開搜尋引擎安慰她:「治癒率很高的,這麼久了,阿姨恢復得好那就應該沒事。」
周念南忍到這一刻,眼淚汩汩的流下來,她將頭埋在人胸前,無聲地抽噎。
這麼久了,她都是怎麼過來的呢?
張延卿感受到懷裡人的抖動,和胸前冰涼的濕意,他一手替她接過手裡還沒有掛斷的電話,一手緊緊地抱住她。
張斯斯看著那頭繼兄嚴肅的臉出現在屏幕里,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就摁斷了通話。
張延卿將人放到他的副駕駛上,她環著他的腰不肯鬆手,眼裡水光閃閃:「我就哭這一會兒就好了。」
他的心像被人攥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又將人抱出來,打開後排的車門,抱著她一起坐進去。
親她的發頂,親她的額頭,親她濕漉漉的眼睫。再空出一隻手拿紙巾,小心翼翼壓掉她臉上的水痕。
車玻璃貼了深色的太陽膜,傍晚的餘暉正要落下。
SUV的后座寬敞,她側身坐在他的大腿上,頭貼在他的頸窩處,細密的吻輕柔地落在她的發頂,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們去那邊或者接她回來都可以。」
周念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以前,曾經在家裡翻到過我媽媽的日記,寫了她和我爸爸的戀愛。我只在他們的離婚證上看到過我爸爸的樣子,然後,對媽媽的印象也不大深刻。」
「……看到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愛的紐帶,而不是家的轉折。」她窺見了一點點自己母親的少女時光,同時也不再對自己的出生耿耿於懷。
「……在那之前,我常常想,我要是個男孩子就好了。」
張延卿嘆口氣,緊緊地摟住她,像是要將人嵌進身體裡。
這樣用力的姿勢讓周念南覺得被牢牢保護著,她有了更多的勇氣坦誠:「我名字里的『南』字,本來是男女的『男』……」
劉家寡母期盼著一個男孫。
張延卿接過話:「我知道,你媽媽替你改了姓,又改成了南風的南,她想讓你像南風一樣自由。她愛你。」
一句話又叫她哭了起來:「……我既想她,有時候也恨她。」
天性里渴望母愛,又恨她把她和外婆拋在國內。
這樣的話她知道外婆聽了會傷心,只敢在深夜時分告訴自己最好的朋友,白天的光線一出現,她又是那個平和寧靜的周念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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